墨鲤发现裘公子接住瓶子脸焦急不停比划模样,这才恍然,可现在情况也容不得他仔细检查,只能背上药囊准备带裘公子起走。
“大夫拿着这些书,别来。”孟戚主动接手裘公子。
武
“咳咳,这是怎回事?”裘公子眼前发黑,耳中嗡嗡作响。他没有足够深厚内力,方才那场爆炸已经把他震得短时间听不到任何声音。
裘公子惊慌地要爬起来,入目又是片惨状,直接傻眼。
他单知道圣莲坛是个麻烦,没想到能麻烦到这种地步啊!
心中急,又咳个不停。
“你受伤不轻,已经为你清除些淤血,三十日不能动用内力,这是药。”墨鲤从药囊里翻出个小瓷瓶,里面是治内伤应急药,跟江湖人俗称小还丹差不多。
趁着墨鲤用银针救治裘公子工夫,孟戚飞快地套好自己衣服。
“大夫。”
“嗯?”
“咱们马跑得没影。”
虽然有孟戚推把,马车还是卷入爆炸冲击余波,整个车厢四分五裂,残余折断车辕被驽马拖得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痕迹,路往前延伸。
“梁舵主也不知道这批人……”
墨鲤自言自语,圣莲坛在豫州有两股势力,明面上摆着是梁舵主等人,另外还有批人带着死士潜于暗处。这些死士自然不是用来对付孟戚墨鲤,毕竟再未雨绸缪也不会提前想到两条龙脉准备掀翻豫州分舵。
这更像是暗中监督圣莲坛分舵人,防止他们背叛。
圣莲坛背后势力,愈发扑朔迷离。
西南那位天授王究竟是什来历,圣莲坛真是他亲手培养出利器吗?亦或者,天授王自己也是颗棋子?
无法安定下来。
忽己忘道,情私也。
这便是人私心吗?
无视对错,难以控制。
墨鲤颈边忽然传来股暖意,然后是微痒感觉。
墨鲤连瓶子起丢给裘公子。
“三天吃颗,吃完为止。此地不可就留。”
说话间,孟戚已经从马车残骸里收拾出全部行李。
大夫书籍全部打包,吃食干粮则被丢到旁边,带太多东西不好赶路。
裘公子晕晕乎乎站起来时候,孟戚已经示意墨鲤离开。
好处是可以追上,坏处是别人也能循着踪迹去追。
“大夫,这马咱们索性不要吧!”孟戚认真提议。
“……”
墨鲤收银针,又掌拍在裘公子后心。
裘公子猛然呕出数口淤血,人也悠悠醒转过来。
墨鲤返身去找裘公子。
他不像墨鲤那样有深厚内功,不仅身上被砸伤,还因为冲击力道受不轻内伤。墨鲤给他灌股内力,用来疏通经脉跟推化淤血,又从彻底破碎马车里翻出行李。
沙鼠纵身跃,扎进行李之中。
须臾就拖着条亵裤奔出来。
这个比较短,又轻便,拖得动。
墨鲤下意识地伸手按住胖鼠,随后定定神,低声道:“无事。”
沙鼠还没有巴掌大,它乘机用脑袋顶几下墨鲤掌心,示意墨大夫尽快离开。
这里动静太大,纵然是个偏僻地方,也很快会有百姓或者衙门差役过来查看究竟。
墨鲤却没有领会到这个意思,他喃喃道:“那些杀手是圣莲坛人?”
沙鼠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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