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苦笑,这不是当然吗?四帮十二会各家出多少钱,又不是秘密,忽然变成金子,还是这多,谁心里都嘀咕。
“龙头会规矩严格,这……们就是想想,不敢问,更不知晓内情。”
账房话音刚落,孟戚就直接揭穿他:“是不敢惹祸上身。”
众人心道,这不明摆着吗?
“你看,你也知道这是祸,可是你们这些知晓内情人依旧安安稳稳地活着,没人来灭你们口。龙头会虽然办成雇凶这件事,但是从你口中,觉得他们态度随便,不够谨慎。这大笔买卖,雇主跟目标都很不得,他们点儿都不怕泄露?”
墨鲤揉揉额角,淡然地揭过这节,继续道:“青乌老祖已死,除他之外,也无人跟官府有冲突。真要六百两黄金买个人头,也只有天授王跟遗楚三王有资格。然而江南不定,死三王,三王还有子嗣。就算把他们家大小杀个干净,彻底铲除楚朝后裔,第二天就会有楚臣抱着婴孩称是皇裔,根本不顶用。同样,如果是楚臣为扶傀儡登位实则自己掌权话,他不需要去找江湖上杀手组织,六百两黄金足够买通宫人下毒。这个目标只可能是天授王。”
“大夫果然看得通透。”孟戚笑道。
“怎及孟兄?”
杜镖头等不及他二人吹捧互赞,急急道:“为何暗杀目标不可能是齐帝?”
“这就要问龙头会。”孟戚转而望向龙头会账房。
得很符合。”
墨鲤:“……”
被同掳来杜镖头干巴巴地问:“还未请教前辈名姓。”
长信帮主闻言竖起耳朵,他在肚里把江湖上有数高手数个遍,却死活找不到能够跟孟戚对上号人。这高强武功,这样外表,怎可能籍籍无名?
“看来京城跟雍州那边江湖传闻,还没到这里。”孟戚似笑非笑。
孟戚看着荒废寺庙围墙外慢慢出现人影,哂然笑,朗声道,“可能有很多缘由,譬如龙头会办事不牢靠,或者他们有意透出风声,当然最有可能是,不管雇凶还是目标,都管不到豫州这块地儿,这里帮派秘闻也很难传过去。”
墨鲤转身,看着那个缓步迈进寺庙老人。
老者身富贵吉祥纹锦袍,手里捏着两个铁胆
账房忙辩称毫不知情。
长信帮主提拳头要逼问,孟戚才不紧不慢地说:“龙头会里知道六百两黄金之事人有多少?”
“这……少说也有十来个。”
账房额头冒汗,他有心敷衍,然而对方武功奇高,杀自己再去抓个龙头会账房来逼问也不是不可能。他们帮会不小,账房都四五个呢!他只是倒霉,恰好在帮中库房前办事,才被抓个正着。
“你们暗地里就没有猜测过这笔钱来历,以及为何要给飘萍阁这多金子?”
墨鲤默默摇头,心道即使他们听过前朝国师传闻,也不可能跟眼前人联系上。
传闻里那个人大概是个老神仙,鹤发童颜,这长相就不对。
“孟兄勿要说笑,你有什仇家能出得起六百两黄金。”
“……其实挺多。”孟戚认真地说,“只不过他们都死。”
杜镖头嘴角抽搐,剩余两人则是脸惊骇,在江湖上说自己仇家死完,跟直接说自己是杀人不眨眼魔头没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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