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爷子叹口气,想要说几句场面话,结果硬生生地被臭气堵回去——账房身上味道,正阵阵地往蔡老爷子鼻尖凑。
孟戚笑眯眯地望向墨鲤,大夫做得好啊!
墨鲤:“……”
这还真是赶巧。
烂泥腐臭味,比血腥味更令人无法忍受。
即使不会下水,也会多看几眼,这是天性,控制不。
——好比沙鼠对着糖糕,如果是盘子难吃得要命糕点,还非要放在沙鼠面前,沙鼠估计会浑身难受。这种情绪很复杂,因为说不清觉得碍眼,还是心痛好好食物被糟蹋成这副模样。
墨大夫原本对这池死水就很嫌弃,这会儿更要命。
于是他忍不住抬手,道劲风将还在哇哇大吐账房掀出池子。
账房带着身上缠绕水藻,满身泥沙,带着混合呕吐物脏水起,哗啦啦地在地上滑出四五尺远,最后狼狈不堪地趴在蔡老爷子脚前。
还是质问都落不到好,根本不能让道上江湖兄弟心服口服,还得罪蔡老爷子。
那两个武功神秘莫测高手抬脚就能走,他们却要在豫州道上继续混饭吃,口不择言得罪龙头会蔡老爷子,以后怎办?
就算龙头会今天在这里栽,可破船还有三斤铁,他们撞不起!
长信帮主憋屈得肺都要炸,斜眼看身边龙头会账房,在水底踢账房脚。
账房宛如惊弓之鸟,吃这记,顿时歪倒在水中。他惶急地试图站起,双腿蹬踏得池塘底部泥沙翻涌,池水变得更加浑浊。
武功高人尤其受罪。
蔡老爷子年纪大,闭气对他身体不好。
这大敌当前,没准还要动手过招呢!要是被臭得闭气,然后动手时候气脉不畅,内劲接不上导致世英名付诸东流,岂不成笑话?
长信帮主面露讥笑,显是看出蔡老爷子难处,换做他早就脚把人踢开,奈何蔡老爷子义薄云天,把道义挂在嘴上讲辈子
饶是见惯江湖风雨蔡老爷子,眼皮也跳跳,差点后退步。
好在账房是个晓事人,没伸手抱蔡老爷子腿,而是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求饶:“老爷子,您听小解释……小没说,真没有说任何对龙头会不利事,就……就只有金子,可那天很多人都看到。”
有长信帮主跟杜镖头在这里,账房不敢蒙混过关,只能拼命为自己狡辩。
他不知道蔡老爷子刚才在外面听到多少,可是孟戚说最后句话时候,蔡老爷子已经踏进院子,而且那会儿说还是龙头会拿金子办事却有意透露消息猜测,账房脑袋嗡地声,心知不好。
龙头会每年过手见不得光钱财不知有多少,就算,bao露出来也没什,哪家帮会没有这些东西?可要是涉及到龙头会上面人甚至蔡老爷子谋划,天晓得这笔交易里有什不能让人知道秘密?他只是个账房,命搭上都不够!所以现在只能装傻,装作没有想到这里面关窍,再苦苦诉说这些年他为帮会出力。
账房跌倒之后呛口水,随即剧烈地干呕着,问题在于他是低头对着池水吐。
杜镖头神情大变,立刻跟着长信帮主往岸边跑。
这次孟戚没有阻止他们。
墨鲤眉头紧皱,忍不住偏开头。
鱼嘛,总会在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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