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两人附近草叶齐齐断截,尘土微微卷起,碎石来回滚动。
如果不注意看,甚至会忽略这些异状。杜镖头离得远,没有受到影响,而趴在附近草丛里账房已经呕不出任何东西,额头冷汗滚滚,最后声不吭地晕过去。
长信帮主缓缓后退,眼角余光看着破败院门,正要不顾切地溜之大吉时,蔡老爷子忽然停住捏铁胆动作,嘴角沁出缕血丝,指间亦是如此。
“……阁下内力精纯,是老夫平生仅见。”蔡老爷子像是下老五岁,之前根根竖起铁髯般胡须都贴服下来,额头皱纹横生,两腮肉也软软地垂些。
人精气神少半,瞬间就变得陌生起来。
这次连长信帮主忍不住,脱口问道:“要是猜错呢?”
“哈,那跟老夫又有何关系?”蔡老爷子边说边看墨鲤。
他觉得比起孟戚,这位容貌俊雅些年轻人更好说话。
飘萍阁也好,吴王天授王也罢,那都是几百里甚至几千里之外事,当务之急是怎把这两个煞星送走。四帮十二会差点将人跟火药起炸,八韵阁挖个埋伏又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甚至连武功都被废,这梁子是结下,可总得有个结。
“龙头会愿奉上两瓶疗伤秘药,二十斤盐四百斤米,百两银,以及两千贯钱作为赔礼。今日之事是等理亏,如果二位意有不平,老夫还可以回去再与诸位当家人谈。”
骗百姓邪教,天下人都小看天授王。
不管吴王是怎知道,至少吴王或者吴王麾下已经有人知道天授王秘密,天授王不是这天下逐鹿群雄里凑数那个,他或许已经布局良久,甚至除圣莲坛之外还有别势力隐藏。
吴王已经招揽许多江湖人士,这是他花钱养着人,结果他都没有动用,宁愿花重金。
墨鲤想到这里,不由得问:“吴王是生性吝啬,还是挥金如土?”
蔡老爷子知晓他意思,慢吞吞地答道:“六百两黄金挨个丢进水里听响声,还能听上好阵。虽然吴王占据最为富庶钱塘之地,他妻妾成群,宫室奢华,可是比起扔掉六百两黄金,老夫觉得他更愿意犒赏忠心卫士,或者赏赐宠爱妃妾。”
长信帮主微微张口,震惊地看孟戚,又看蔡老爷子。
孟戚占上风,却没有给蔡老爷子面子。
“豫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待在这里三十年,自是没什见识。”
“你……”
蔡老爷子面现怒容,只是很快就被
“……若是不收,只想要诸位命呢?”
孟戚轻飘飘句话,长信帮主倒抽口冷气。
荒芜寺庙里只能听到蔡老爷子不停捏铁胆咔嚓声。
墨鲤觉得有些吵。
孟戚神情不变地盯着蔡老爷子,气氛愈发压抑。
天下大势,犹如盘迷局。
墨鲤最初以为是厮杀之后残局,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许多隐藏杀机。
“此番猜测,可有证据?”
“既是猜测,何来证据?”
蔡老爷子顿顿,随后补充道,“飘萍阁听闻四帮十二会要铲除圣莲坛分舵,异常地好说话,要价钱不高,却出动那多死士。怎看都是赔本买卖,飘萍阁也不需向老夫卖好,跟圣莲坛有关又能成为吴王心腹之患,只可能是天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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