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
这要不是武功高深,身清无汗,就这天气两人抱在块像什话?
不热吗?
孟戚将这切尽收眼底,觉得真是好大出戏,真该买包瓜子花生跟墨大夫起看热闹。
“江南那边有些镇子,靠着河岸建房舍,出门靠船。船又极小,连遮雨篷也没有,只容两人坐,还须得自己操浆。上戏时候,人就这划着船顺着河道慢慢行,这边戏台唱林冲风雪山神庙,遥遥相隔戏台那儿又能听见武松打虎,河道绕个弯又是真假李逵……这人人都认识,事事都能归结到处去戏,着实有趣。”
墨鲤从前或许不知道这些戏是何等模样,太京瓦舍走遭转三天,大江南北戏班子都见识遍。
此时闻言忍不住点醒孟戚道:“你只爱看人在戏台上满地滚得热闹,锣鼓齐响刀兵相接。你说那河道戏台,若是家唱昭君出塞,家唱苦守寒窑十八年,悲悲戚戚念个没完,你手里桨能把船气儿带到镇尾,然后们就不回去。”
还赏什江南小镇乌船夜戏,只能听蝉鸣蛙叫。
等消息,只是铲除圣莲坛分舵事没结束,转眼就迎来莫名煞星。八韵堂人全部被废,长信帮主跟杜镖头被人抓,导致这些江湖草莽坐不住。
他们说什都不肯留下,如今正闹着要走。
蔡老爷子去不复返,龙头会其他人镇不住这些横惯家伙。
只夜工夫,四帮十二会就分成几股对峙起来,各家都有各家想法,时间谈不拢。
因为都是在豫州地面上混饭吃,为利益,少不得有些打打杀杀恩怨。原本有蔡老爷子压着,有共同利益做保,这群人还能坐到块儿去,现在可去他吧,有麻烦就该拆伙。
孟戚笑意凝固在嘴边,他有心要反驳,却发现墨鲤说得很有道理。
——大夫怎就把他心思喜好摸透呢?
转念想,大夫莫不是在自己这里用足心思?可能表面看不出来。
原来大夫费工夫可不止是苦药汤汁,还有这些。
孟戚高兴,加上这些时日又跟墨鲤十分亲近,顿时按捺不住爪子,伸臂将人揽在怀里。
就差打起来。
饶是如此,小城官府也紧张起来,急忙调衙役巡街。
捕快、小吏等人也急忙找路子去打听怎回事,结果不管是平日里对他们点头哈腰恭敬万分地痞,还是称兄道弟兜里有钱手里有刀江湖匪类,都满脸难色地表示这是整个豫州四帮十二会当家人,蚂蚁没法干涉山豹打架。
衙门人腔怒火,把这些聚到小城来江湖人骂个狗血淋头。
对面大宅内动静、守在客栈里打听消息兼骂人捕快,街上明着对峙江湖帮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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