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差点翻下床,捂住嘴才没有喊出声。
好在蜡烛没灭,伙计勉强看清这人是谁。
——傍晚来投宿个和尚。
“大师,您这是?”
“阿弥陀佛,方才听到店家喊叫,以为遇到什麻烦。”僧人双手合掌,垂目低声道,“因来时听说附近山上有匪盗,不由得担心起施主安危。”
“不是吹,咱家屋子啊,干净又齐整。可巧今晚没什客人,除你就个……咳,就个人,屋子宽敞得很,什异味都没有,保管满意。”
墨鲤招架不住这样热情做生意人,连忙告辞走。
院子里那两条狗恋恋不舍,差点跟着墨鲤起跑。
“拉住,快拽住绳子!”老头敲着拐杖,望向墨鲤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平常来客时候,隔好远狗就叫,怎今天两条狗胳膊肘往外拐,不认主人连家都不想要?
“这倒没有,只想抄个近路,又怕走进人迹罕至荒山野岭。”墨鲤回道。
事实正相反,他就是要找没人地走。
“你别往西南边走就成。”老头借着油灯拨起算盘,报个货物数目给墨鲤。
这价自然比直接从货郎那儿买贵,墨鲤想要尽快离开,没打算讲价,直接伸手掏钱。
怀里胖鼠用爪子拍大夫胸口,它觉得价高,这老头借机赚得也太多!
东西,别只是障眼法。
不然个年轻男子,半夜敲门只为买针线,委实太离奇些。
“要多少,整卷够不够?”老头在里屋问。
针线不是布匹,没有拆散卖,但是野店脚店往往会把自家用剩针线卖出去,那就没多少。
“拿两卷,怕丢,反正也不占地儿。”墨鲤不由自主地用上附近方言。
“没,没那事。”伙计用袖子擦着额头汗,勉强笑道,“西面儿山有强人,都是几十年前老黄历,只不过那地方邪乎得很,加上老有人喝多酒喜欢拍着桌子说去西面儿山做强人算,就直被人这传,跟真
“阿爷,瞧着那人……身份不寻常。”伙计小声道。
“少说话,去睡觉。”
老头呵斥,伙计瘪瘪嘴,端着蜡烛走。
为招呼半夜可能来客人,伙计都睡在外屋门口,天热这里也比较凉快。
伙计刚躺下,忽然看到道人影直直地站在后方。
这时伙计拿着装好面饼子油纸包过来,墨鲤连忙摁住沙鼠。
老头眼睛不太好使,那年轻伙计可不样,要是看到他胸口衣服不停地鼓,吓得尖叫就麻烦。
墨鲤股脑将东西收下,干粮没塞行囊,里面还有裁好没缝新布呢!即使全都叠好,也占地方,行囊被撑鼓圈,
“真不多住夜?”老头边唤伙计提着灯送人,边劝说。
沙鼠气哼哼地想,这破屋子,要价又高,他家大夫才不住!
老头笑呵呵地出来,把东西逐点给墨鲤,顺口道:“后生你打哪儿来,也是这周边?”
墨鲤知道自己口音不正,这些方言他听得懂,可是说起来还欠缺火候,毕竟从前用不着。
他没有应答,转而问起周边路。
出门在外不愿多提自己事人常有,老头也没在意,便说起东南西北分别通往什地。
“后生,你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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