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戚摸摸身上罗袍。
这衣服料子竟然很
真是令人癫狂效果。
墨鲤手动动,等意识到不对之后,这才重新放回膝上。
他端坐着沉思,难道这就是孟戚应对之策?用事实打败看到他穿这件衣服自己?
毫无疑问,孟戚赢。
墨鲤以手扶额,叹道:“孟兄,你把衣裳脱下来。”
墨鲤纳闷地转过头,却见孟戚已经坦然地将那件袍子披上,此刻正在整理袖口。
不均匀粉色、红色遍布在罗袍上,认真看话甚至有几分玄奥,这些色块形状跟变化都毫无规律,配上某人脸——算,还是只有脸能看,衣服丑得惨不忍睹。
真正丑衣服,什绝世风华都挽救不。
墨鲤窘迫地想,这件衣服堆叠着时候还能看,也就颜色让人有些介意,怎穿到身上会这样丑?
感觉像是个穿着光鲜公子哥儿,被倾盆大雨浇三天三夜,凤凰都成脱毛鸡。
心虚地想遍秦逯反应,墨鲤掩饰地抬起手,准备抚摸胖鼠身上毛。
“孟兄若是真不想……”
声音戛然而止,伸出去手被结结实实地“推”回来。
不是胖鼠力大无穷,而是孟戚变回来。
陡然增长体形,让岩洞空间立刻缩小许多。
墨鲤不为所动。
他静静地看着沙鼠,目光里尽是不容质疑意味。
沙鼠耳朵抖抖,这跟平时大夫不样!
墨鲤施展门从秦老先生得来“真传”,威慑病患乖乖喝药眼神。
百试百灵,不管对方是什身份,都不敢在这样目光下继续抗议。
“大夫给挑这件……挺合身。”
孟戚想半天,只能找到这个优点。
“算,们再想办法。”墨鲤无力地说。
比如绑架那个卖血衣,逼人连夜赶工。
虽然逼迫他人有违君子之道,但是逼迫个卖东西让人去行骗摊主,不是不能变通。
墨鲤又仔细看几眼,终于发现问题所在。
就是孟戚那张脸!
换个长相普通人,穿这件罗袍,虽然难看但更多是滑稽,块粉块红,真真令人啼笑皆非。
然而在孟戚身上,衣服缺点被无限地放大。
孟戚越是形貌不凡气质卓然,这件衣裳就越是丑得让人无法忍受,让人看之后,恨不得掏出钱袋买十件八件衣裳回来求眼前人立刻换掉。倘若手中有毛笔,绝对想用墨汁把这件古怪嫣红罗袍涂成黑色。
墨鲤猛地缩回手。
明明碰触到也没什,可是个不穿衣服人忽然出现在眼前,自己手还搭在对方肩背上,这就不像样。
墨鲤立刻移开目光,盯着岩洞角落定定神,开口道:
“这衣裳不行,们再想别办法?”
回应他是阵窸窸窣窣动静。
“……”
岩洞里格外安静。
沙鼠悄悄收回爪子,垂着脑袋看铺在身下嫣红袍子。
墨鲤忽然于心不忍,原本坚定想法出现动摇,他看到胖鼠毛因为沮丧而耷拉,圆滚滚体型缩小圈。
努力维持着严肃神情,墨鲤心想面对孟戚时,自己意志跟原则总是容易败北,这事可不能让老师知道,否则秦老先生必定要痛心疾首,养十几年徒弟就这被带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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