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杀手面如土色,其中个急切地说:“碰上硬点子,首领被缠住,现在还不知道怎样。”
“什?”
佛堂里埋伏四个人起冒头,神色震惊。
刀客武功有多高,他们再清楚不过。
若是武功般,又怎可能压得住这群凶人?
他们专找富户跟官船动手,动手就不留活口。
后来齐朝下海捕文书,官府跟锦衣卫追得急,这群水匪又因分赃不均闹内讧,便拆伙各奔东西。如今五六年过去,水匪里有人被锦衣卫抓,有人死在江湖殴斗里,还有些人始终下落不明。
屠头鬼就属于下落不明,而麻老九就是同伙水匪里另个不知所踪人。
看来飘萍阁里人,并不像传闻里那样像地里蹦出来,照旧有脉络可寻。
孟戚正思量着,耳边忽然听得阵破空声。
家庙里和尚果然是假。
飘萍阁行事“力求稳妥”,即使是个小小落脚点,也不肯留下隐患。
如果家庙里僧人因为钱财或者别什,与飘萍阁勾结,那这个和尚估计活不多久。庙里老和尚死,衣钵自然传给弟子,弟子真实身份,大概只有飘萍阁知道。
更大可能是,飘萍阁看上座家庙,该庙僧人“意外去世”。
而乡绅宗族再次“慕名”上门延请回自己家庙大师,早就被人取而代之。
没有动静,想来不是敌人。
“屠头,你说是什?”
“可能是只鸟,不然就是山鸡。”
躲在佛像后面是个中年僧人,长得副老老实实样子,手里却拿着把巨大枭首弯刀。
“行,都警醒着些。”房梁上人不耐烦地说。
“是什人盯上司家米铺……”
“麻老九!”屠头鬼声低喝,满脸怒容地说,“这是能在外面说话?你越发没个样子,被主人知道,们都得没
佛堂前来两个庄稼汉打扮农人,穿着补丁衣服,时不时回头张望。
待见到佛堂点着盏灯,四下里安安静静时候,他们松口气沿着石板路走进佛堂。
孟戚留意到他们走时候,左二右三反复踏步,便知道这是机关。
“你们怎回事?如何进来?”冒充僧人屠头鬼站出来,语气不满地问。
“出,出事。”
这样落脚点,不知飘萍阁还有多少处。
孟戚神情冷厉,屠头跟麻老九名号他是知道。
倒不是这二人武功高,名声响缘故,而是孟戚解江湖,要不就是在酒楼茶馆野店等江湖人聚集地方被动听耳朵八卦,就是当年找锦衣卫麻烦时候,翻文书翻通缉令看到。
长满脸麻子,恰好排在第九被称呼为麻老九人可能很多,使把巨刀绰号屠头鬼凶人就不是哪儿都能遇到着。
屠头鬼是江湖上有名恶匪,早年纠集帮声名狼藉家伙,在水道上打劫度日。
“麻老九你这什口气?等首领回来,有你好瞧,别以为你在上面偷懒们就不知道。”
和尚眼睛瞪,发怒。
房梁人不愿跟他争吵,缩着脑袋躺回去。
和尚正要再骂,被其他人劝住,说今儿晚上是“鹞子回巢”日子,闹出事谁都兜不住,和尚听这才消停。
孟戚站在佛堂窗外暗处听完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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