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
墨鲤觉得刀客看上去很想拿臭鞋堵住老和尚嘴。
孟戚头也不回地在前面带路。
墨鲤看到孟戚肩膀抖两下,应该在笑。
——能笑就好,因为今夜杀人,墨鲤担心国师旧疾复发。
还逃?估计跑没几步就要被逮住,到时候更加难看。
刀客忍辱负重地跟上来。
元智和尚大感欣慰,觉得刀客有望弃暗投明。
“施主,放下屠刀……”
“闭嘴!”刀客恶狠狠地说,“你们抢刀!”
这人,刚才不还驳斥孟戚是胡言乱语吗?
原来是嘴上很硬,心里已经服?
刀客被道道恍然大悟目光看得脸皮发胀,恨不得拿起兵器把这些人都杀灭口。
“你们还走不走?!”刀客低声嘶吼。
众人维持着怪异表情,边走边回头。
“等等。”
墨鲤回头,走到被抬着刀客旁边,干脆利落地给他接上四肢关节。
众人吃惊,欲言又止。
刀客行动不便,带着确实费事,刚才有几次,风行阁人都想把他杀。秋景说这人是墨鲤俘虏,暂时不能杀,大家想还要有求于墨鲤二人,于是忍。
“大夫,你是要放他?”
巷子开始变宽,低矮房屋越来越少。
这意味着躲藏越发费劲,之前众人还能交谈,呼吸声不用遮掩也会被路过飘萍阁杀手当做百姓发出忽略过去。到这里,富户担忧城内进乱党,又有官兵闹事,于是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护院家丁都围在门口跟院内墙下,提着灯笼不停地巡逻。
孟戚却像是多长好几双眼睛,走得越来越快,拐弯时毫不犹豫。
如果不是逃命要紧,估计真有人能笑出声。
墨鲤揉揉额角,转头问:“他兵器呢?”
“还在甘泉汤,八成埋废墟下面。”
“那就用不着担心,既然飘萍阁给们扣乱党帽子,还特意丢下□□等物栽赃,即使烧成白地,官府也会清理干净。”秋景似笑非笑,意有所指地说,“飘萍阁神通广大,去衙门偷换把刀是轻而易举事,就看阁下何日回去。”
元智眼睛亮,连忙道:“屠刀入苦海,施主立于岸,难道施主还要执迷不悟,返身重陷其中?”
刀客:“……”
照理说他应该趁着这个机会逃跑,可是有太多事情他想弄明白。
如果回到飘萍阁,刀客心知,以自己本事很难查到东西。
因为他这几十年所见、所听、所闻切,都跟他是差不离,即别人知道东西可能还没有他多。就算有例外,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个对他有恩人,又向来只有他来找自己,自己是找不着对方,且当面质问跟撕破脸也差不多,不到万不得已刀客不愿走这步。
再说关节脱臼太久,刚接回来连走路都不利索,还隐隐作痛。
“不,让他活动活动筋骨,免得真残废。”
“可是……”
“他刚才没有出声。”墨鲤平静地说。
众人愣愣,下意识地望向刀客。
之前在甘泉汤,刀客被点哑穴,后来路上都在逃亡,加上被孟戚推测出真相冲晕脑子,谁也没注意刀客穴道什时候解开,反正现在是解开。结果在飘萍阁搜不到他们时,刀客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bao露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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