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轻抚长须,怎看都像是位才智卓绝,见惯风浪老者。
“你们闯入客栈,试图放火,折腾这把老骨头半夜爬起来劳心劳力,没个交代可不成。”
说话间,墨鲤身形动,只听数声喊叫,几个趁乱贴墙试图头偷偷溜走蒙面人被丢回客栈,然后墨鲤在月光之下慢吞吞踱步进门。
这手着实震住众人,原来孟国师身边那位也是高手……
斥候营首领吃惊之余,忽然纳闷。
“胡说,们已经抓到跟你接头人,们严刑拷打他也只吐露点点东西,还趁属下个没留神自尽身亡。”斥候营首领字字地质问道,“你跟说这只是江湖人做下把戏?”
黄六脸绝望,嚎啕道:“小只是收钱办事啊,那些人高来高去,还喜欢跟好汉……不不,跟官爷你样蒙头遮脸,怎能知道他们来历?”
墨鲤终于说第句话,他诧异问:“你什都不知道,也敢跟他们交易?”
“小,小……”
黄六说不出话,陶娘子嗤笑:“是眼睛就盯着银子看,只要银两是真,东西卖给谁又有什打紧?所谓富贵险中求,干票吃辈子,也省得继续风里来雨里去奔波。”
若筛糠。
……算,还是个窝囊废。
撇去黄六,陶娘子还有真正想讽刺人。
“哎呀呀,如此说来,诸位好汉原来是齐朝军营里人?”陶娘子刻意在好汉两个字上咬重音,怪声怪气地讽刺道,“难怪要打要杀,敢情是过江别人就找不着,有恃无恐!”
饶是斥候营首领恨不得砍陶娘子脑袋,眼前这身份曝光情形,着实危险。
据说孟戚弃官归隐,如今墨鲤看上去也是副隐士模样,怎这年头隐士不写诗做赋,自抬身价等着权贵上门请出山做官,统统改练绝世武功吗?
斥候营首领个字都不信。
孟戚好整以暇道:“既然你们抓住接头人,那边收不到东西,过几日必定会来寻觅,难道你们连守株待兔也不会?”
斥候营首领眼睛亮,而陶娘子脸色变。
这群混账,难道她还要继续忍受三五日?
“不过——”
“国师既然知道布上所绘何物,那幕后之人冒充国师,致使人偷盗布防图其心可诛,极有可能想挑起两军对战,令百姓遭殃。”斥候营首领绞尽脑汁,努力地将矛头对准黄六,“此人必定是别有用心之辈,没准是吴王、宁王那边小贼。”
黄六彻底吓掉魂,大叫道:“不是,卖图给这边江湖人,他们想要过江又不愿意给船资,只想自己划过去。他们出百两银子买图,也只是画……上面只是营地驻扎分布情况,旁什都没有!”
“笑话,江湖人拿得出百两纹银买张图,却不肯给半贯钱船资?”斥候营首领怒喝。
黄六屁股坐倒在地,涕泪齐流,狼狈万分地哭道:“他们说,说是想贩卖货物,还想长期把持这条水路,做江湖人生意。提孟国师也是他们主意,说要是被人发现就咬死是孟戚指使,小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号,更不认识孟国师。”
孟戚轻轻地啧声,他当是多深阴谋,罪名直接往自己脑门上扣,结果却像是玩笑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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