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见过大多数楚朝藩王,至于楚元帝死后新封王就不行。
孟戚神情悠然地继续说:“荆王生性多疑,纵然有证据指向齐人,他也未必相信这个推论,反而有可能做出十分愤怒要对北岸开战样子,然后给自己身周布下重重保护。”
“这……”
墨鲤愣,如果荆王是这个性情,刺杀他岂不是捅马蜂窝?
孟戚见他神情,忍不住笑:“荆王行事谨慎,遇事从不冒头,说得好听是生来多疑,不好听就是特别爱瞎想。齐朝斥候他会
某人呼出热气薄薄地覆在墨鲤耳廓上。
等孟戚开口,这微妙气氛就被破坏。
“有人刺杀荆王。”
“什?”墨鲤惊,困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纵然有模糊猜测,可是上来就是这大消息,墨鲤不得不承认这幕后之人动作够狠,胆子也大。
“这个阵仗你觉得是发生什?”墨鲤试着从领兵将领角度揣测,结果无所获。
“调兵是大事,对北岸示威就更不寻常……像是受到威胁愤怒所致,大夫在此等候,去兵营转圈就来。”
孟戚说完就没影子,墨鲤借着漆黑夜色寻个隐蔽下风口,看着荆州军忙碌着在江岸边挖陷阱。
陷阱很粗糙,只要长眼睛都不会踩中。
与其说是陷阱,不妨说是个直白“拒绝进入”告示。
孟戚墨鲤前脚跟陶娘子等人分别,副飘然远去不问纷争隐士做派,实际上他们转身就走回头路。
——转身时候还特别默契,同步得两人不禁露出笑意。
飞鹤山很重要,必须要去。可是回头看眼荆州军营状况也很重要,别飞鹤山走趟再下来时候江南江北打成锅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什。
狡猾幕后主使是抓不到,但是想要知道荆州军为何忽然出(发)兵(疯)却不难。
甚至不用费多少工夫。
在北岸布局,盗走水师布防图,引得齐朝斥候渡江来追;在南岸搞刺杀,留下破绽,再把线索引到那群倒霉斥候身上,让荆州军认定这件事是齐人做下。
“人死吗?”
“自然没有。”
墨鲤然,如果荆王死,荆州就要动荡不安,比起跟北岸开战大家可能更关心下任荆王是谁。荆州陷入内斗,事情就不会如幕后主使所愿,这场刺杀当然不会成功。
“这个荆王,从前见过。”
半夜爬起来干活,荆州军将士都是副萎靡不振模样,挖两铁锹就开始打哈欠。
有个将领模样人拿着千里镜对北岸眺望。
可惜这大晚上,只有月光,江面又开阔,除非是大批船只渡江而来,否则根本在看不着什东西。
孟戚去约莫半个时辰,墨鲤等到有些犯困。
恰好这时耳边阵风过,熟悉气息近在咫尺——
荆州军已经全线开拔到江岸边,后方营地辎重车源源不绝地送来。
之前投石机砸来石块被人力搬走,野草成片拔除,高低不平土坡被强行填平。
墨鲤呼吸顿。
孟戚与他距离极近,当即道:“没事,只是驻营,暂时还没有开战意图,你看船没有调来。”
如果荆州军是早有准备,大型战船楼船怎说也该开过来,之前齐朝斥候乘那两条小破船根本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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