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孟戚收起桑皮纸,从容道:“不就是那刀客事,这容易。”
墨鲤疑惑地望向他。
“你觉得飞鹤山龙脉没有这好医术,想要亲口问问。”孟戚理理行囊,笑道,“大夫学岐黄多年,见事亦从医道那边推测,倒是觉得那傻雀若能驱使灵气,无意中救那妇人命,妇人早产诞下婴孩,那口灵气自此与婴孩先天之气结合,未尝没有可能。”
“这——”
“嗯?”墨鲤回过神,莫名地望向孟戚。
孟戚正奇怪呢,他刚才不小心傻雀两字就脱口而出,原本以为墨鲤要劝两句。
结果没有,不应该啊!
按照大夫脾气,怎不帮山雀说话呢?
等着喝醋结果醋飞孟戚:“……”
孟戚从行囊里拿出张桑皮纸,把飞鹤山龙脉“费心”绘制芦苇荡河道记下来。
他下笔时候毫不犹豫,也没刻意画出河洲大小,线条规规整整,井然有序,让人打眼看还以为是术数题。
“阵法?”墨鲤皱眉问。
孟戚画得头也不抬,边走边说:“多年前去过回,觉得像是个天然奇门遁甲,不过没具体琢磨,毕竟那会儿只想找龙脉。芦苇荡附近也没有高地,能俯瞰地形,今日见那傻雀在河滩溜小跑绘地图,倒是豁然开朗。”
“……”
天近黄昏,红霞遍染山林,正是群鸟归巢之时。
原本墨鲤不会过多地留意它们,此刻走在茂密林木间,总是忍不住侧头看附近枝头上雀鸟,疑心某条龙脉混在里面。
——飞鹤山龙脉自己都说,它喜欢蹲在群山雀里看热闹。
真要这藏,还挺难找。
灰羽山雀,只有脸颊两块是白色。
墨鲤欲言又止,这是件挺有难度事。
灵气难生,随地脉而聚,驱使还好说,强迫它们停留在个地方,随着时间推移也就散。
宿笠可是个
因“私爱”偏袒沙鼠墨鲤:“……”
对脸茫然,都想不明白对方怎。
没法解释,也不好解释,孟戚干咳声,掩饰道:“大夫方才在想什,如此入神?”
墨鲤不知道孟戚心思,很自然地叹口气,“想你口无遮拦气跑飞鹤山龙脉,有件事还没来得及问呢。”
孟戚精神振,没猜错,只不过墨大夫被别事引开注意力。
墨鲤心想,连绰号都有。
如果说这话不是孟戚,墨鲤肯定要劝几句都是龙脉就别嘲讽,飞鹤山龙脉也不容易,好端端在家里做山雀竟然有人上门行骗想要他命,踹翻这个要命,若干年后对方捡养大小孩又来找麻烦。
薅羊毛还不该抓着同只羊来呢。
可谁让天下龙脉难找?于是飞鹤山龙脉就成那个走厄运倒霉鬼。
“大夫?”
个头又小,矮墩墩身体往叶子里藏,只能看到鼓起肚皮,以及黑乎乎脑瓜。
加上飞鹤山这地方可能太养鸟,墨鲤愣是找不到只瘦山雀,不分羽色种类几乎都觍着圆肚子,隔得远完全没法分辨那只雀是比拳头肥,还是比拳头小号。
尤其禽鸟有蓬松羽毛,只要雄赳赳气昂昂半张翅膀,身体立刻大圈。
这还怎认,太为难鱼!
墨鲤干脆不看,真要跟就跟吧,有他跟孟戚在也不会出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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