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先生药方很好,家父与彭伯
进入灵药村之后几次试探,墨鲤发现事情或许没有那糟糕,但还要听彭仙人阐述来龙去脉。
而且彭仙人显然不愿对外人说往事,墨鲤只能道出自己身份。
“若家师在此,必然与般心存疑惑,不知道这些年彭泽究竟发生何种变故?”
“此事说来话长。”
彭仙人神情惨淡,他身体晃晃,手背青筋突起。
彭仙人保养得当,看上去没什病,可是岁月不饶人,彭仙人又不是武林高手,下起得猛竟差点晕过去。
“呼,无事。”彭仙人慢慢坐下来,就着热水吃枚护心丹。
他看着墨鲤,半是感慨,半是愕然:“老朽托大称声贤侄……秦兄在彭泽带行医时,已是几十年前事,那时他尚无弟子。后来从商队那里陆续听闻秦兄踪迹,直至楚亡之后再无音讯。秦兄身体可好,他今年约莫八十岁吧?”
“家师归隐山林多年,年岁大,身体还算硬朗。”
“自然,这是自然。”彭仙人连连点头,感叹道,“秦兄身好武功,活到百岁绝无问题,不像老朽风烛残年没多少日子。哎,彭泽多湿气,每到阴雨时节,老夫骨头都发酸,不知哪日就病来如山倒,再也起不身。”
子不发病。
怎现在变成发热前吃药?
毕竟触水也不代表肯定染上。
墨鲤在彭仙人惊骇注视中念遍药方。
彭仙人连话得都说不清:“你,你是……如何知晓这方子?”
倒是他身边晚辈克制不住眼神里愤恨,抢先道:“秦老先生在此,确实奇怪他留下药方,还走遍彭泽告诉这里百姓恶疾可治,更与伯父起找到十里八乡所有大夫,跟他们起救治病患。怎那些百姓就恩将仇报,赶走甚至打死救他们性命大夫呢?”
“什?”
墨鲤是真吃惊。
孟戚也神情骤变,瞬间就想到很多,有圣莲坛有宁王有西凉人阿颜普卡甚至连风行阁都没拉下。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武者接下来所说话。
“伯父!”那武者急忙阻止,眼眶却有些红。
彭仙人拍拍自家晚辈手掌,疲惫苍老面容上忽然流下两行泪,抬手拭去,然后对着墨鲤愧然道:“叫贤侄看场闹剧,见到老朽闹出笑话,亏是贤侄在此,如果是秦兄,都不知道有何颜面见他。”
墨鲤本来就觉得彭仙人那些玄之又玄说辞有名堂。
只是人都会改变,倘若秦老先生昔年结交友人变成圣莲坛那样蒙骗愚夫愚妇,借着医术能治恶疾而假称仙人,墨鲤是无法容忍。便如张公著医论,药方跟医术只有传出去,让更多人学会,才是真正“救”人。
敝帚自珍,藏方欺民,乃至勒索银钱,那就是邪路。
“家师昔年将药方告知彭泽附近好几位大夫,理应有许多人知晓。”墨鲤微微皱眉,还是直白地表明身份。
“什?你竟然是秦兄弟子?!”彭仙人猛地站起来,随即眼前晕眩,亏得旁边人将他把扶住。
那个武者显然也听说过秦逯,震惊地望向墨鲤。
“伯父你喘口气,先坐下。”武者手忙脚乱地掏出药瓶。
这熟悉举动,让墨鲤阵歉疚,他想起秦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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