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手腕痛,右手无力地落到旁边。
“不要玩花样,也别大喊大叫。”
“……”老七鸡皮疙瘩都冒出来,身体控制不住颤抖。
他之前看到对方手,现在这只手正掐着他脖子,跟掐只鸡没分别。
脸上还残留着呛人药膏味,老七连大气都不敢喘,听着后面人阴沉沉地笑道:“老夫知道你是风行阁卒子,风行阁近日好大威风,灭绿林道上几个寨子……好大威风,难不成以为自己成旧朝锦衣卫,挖隐私卖消息都填不满你们胃口,连不该管事也管?”
车夫老七睁大眼睛,双腿蹬地想要挣扎,可是耳边风声呼呼,整个人竟像是腾云驾雾般“飞”出来。
“砰。”
声闷响,老七摔进野草堆里。
他被泥浆糊身,幸得长年累月在外面跑皮肤糙,没被单衣遮到手肘肩膀都有厚厚茧子,野草锯齿状叶片只划出道道白痕,没冒血。
老七正要挣扎爬起来,有人竟从后面用手掌虎口掐住他脖颈。
“阿嚏!”
车夫老七重重地打个喷嚏。
他搓搓手臂,灌下好不容易排队得来药,然后被苦得哆嗦。
看着渐渐放晴天空,商队里许多人脸上都露出笑容。
那些找不到空屋人也不吵闹,灵药村人胡乱要价,他们还不稀罕住呢!只要不下雨,去隔壁村等两天到洪水退去也行啊!于是邻村来买药人喜滋滋地划着船回去,又叫来更多船载商客。
车夫老七心里跳,原来是为这事。
他嘴角耷拉,眼睛向上翻,苦兮兮地告饶道:“这位前辈,小连江湖人也算不上,只不过从前跟着拳师学点三脚猫工夫,赶车活累钱少,这才动旁捞钱心思。您说是为风行阁办事,三年前是为洞庭帮跑腿,又十年前还在扬州那带混饭吃呢,只是人懒又怕死,越过越差,风行阁——嗨,您要说是风行阁人也行,只是除卖消息那家掌柜跟伙计,风行阁其他人都不认,像这种小人物,那没有千也有八百。”
“废话什。”
孟戚装模作样地喝
“敢动下,就要你命。”
这声音古怪沙涩,像是骨头摩擦着木板发出。
老七瞳孔收缩,他能感觉到那几根手指蕴含力量,这绝对不是什善类。
江湖上练古怪功夫人很多,往往功夫没练出什大名堂还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尤以邪道为盛。那些擅长用毒都面黄肌瘦,像个骷髅似,又怕冷又怕热,说话声音比鬼还难听。
“你……你是什人?”老七装作害怕模样,手指悄悄摸向腰间。
很快村里就只剩下最开始来几拨商队,以及害怕恶疾哪怕喝药也不敢走人。
老七伸个懒腰,方才人挤人实在不舒坦。
商队管事愁眉不展地清点浸水货物,等这里水退,他们还不能立刻上路,因为到处都是泥浆,车轮陷进去很难上来。商队管事已经在盘算着雇人挑进城内需要耗费多少钱。
老七悄悄摸到车轮后面,找堵避风矮墙,准备偷懒打个盹。
就在他半睡不醒时候,墙拐忽然伸出只涂黑色药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老七嘴,将人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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