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他用足力气,换平常人估计骨头都要断,袁亭撑住,没有跪下来,只是额头冷汗直流。
“可事实上,你们就是不行,差得远!那位裘先生给你们画张大饼,你们就前仆后继地去,真以为起兵之后,三年平治江南,十年统天下呢!聪明人总有个坏毛病,就是以为除自己,世上再无英才,你觉得那位裘先生是聪明过头,还是准备利用你们先打波,吞掉部分地盘徐徐后图?”
孟戚压得袁亭半张脸都有些变形,后者挣扎着,目露厉色:“小郡王事,你是怎知晓?师父不可能把这样事透露给你!”
“小郡王?你们都叫上,就不知宁王晓得这个儿子重要……”
“你要做什?”袁亭怒喝。
师父究竟怎?孟戚后来又给他师父灌什迷魂汤?
“惊扰墨大夫,是不是。但国师与楚元帝仇怨,祸及心念楚朝心复楚之人,这又怎说?”
看着额头青筋突起袁亭,孟戚终于回过味,这是以为自己搅乱宁王起兵事,源于恨楚帝无情,见不得楚朝光复。
孟戚脸上讥讽笑意慢慢消失,他忽然出手,直接将袁亭脸压在面前木桌上。
“你师父昨晚跟你说什?让猜猜……他是觉得你们不行,还是说裘先生挑中那位宁王之子无用?”
气盛会闯祸,加上鲍冠勇喜欢在军中不乐意过太京那种被御使盯着吹毛求疵挑刺日子,于是让他在军中慢慢立功,培养威望,将来好接手——
算,哪还有什将来。
孟戚想到鲍冠勇被诬陷夺官流放,又重病不起,这才遇到那个姓裘。昨日鲍冠勇装病,袁亭急着为他求医样子不似作伪,心里怒火就稍稍减几分。
不过,火还是要发。
“墨大夫整日都在为人诊治,你大清早闯来喊打喊杀,倒是你有理?”孟戚咄咄逼人,不为别,就因为袁亭吵醒墨鲤。
孟戚居高临下,斜睨着他,轻蔑道:“用得着做什?宁王好色蠢笨,旦察觉到你们存在,发现自己儿子对你们更重要,转头就能把那孩子砍
“是你,果然是你!”
袁亭蓦地睁大眼睛,鲍冠勇那些莫名其妙话,俨然暗指裘先生别有用心,扶持个无能人做君王。
他几次试图挣扎,然而孟戚在压住他脸之前,手指极快地点他后颈要穴,那股强横内力瞬间击溃他提起真元。
“猜,应该说是后者,毕竟他心软,你们又是他徒弟,最多来几句暗示,不可能直接说你们不行。”
孟戚冷冷笑,隔着桌子脚踹在袁亭膝盖上。
袁亭面皮涨红,有心要反驳,可又知道墨鲤不止救活好几个人,还给个难产妇人接生。
尽管鲍冠勇看诊回去后态度变,要他们师兄弟放弃多年抱负,不参与宁王起兵之事让袁亭异常恼怒,可也不能迁怒到个大夫头上去,哪怕这个大夫看上去跟孟戚是伙儿,像是起鼓动过鲍冠勇……
不!袁亭痛苦地闭上眼,鲍冠勇装病是在个月之前,那时孟戚还远在千里之外呢!
师父他是早就有退缩想法。
十几年,风行阁存在都有十几年,他们师徒九人都存着复楚想法,为这天等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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