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辨法师也跟太医样走入死胡同,病都懂,也能治,可是对病因筹莫展。
“就是这里。”墨鲤垂首看陈妃颈侧,之前他没在朱美人身上看见,因为太医已经按照气滞血瘀用药,且朱美人不是今日发病,瘀斑早已在活血药材跟行针下退去,而陈妃死,人死之后,本来“受伤”地方会愈发显眼。
“令这宫中人心惶惶,不是旁人,正是宁王。”
是宁王害死这些年华正好女子。
墨鲤不止是医者,还学过武。
“你问这个……”
许少监声音戛然而止,在墨鲤目光下脑中片空白,瑟瑟发抖。
明辨法师目瞪口呆地看着走步晃下“老大夫”忽然神勇,单手就把个大蟾蜍拎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施主稍安勿躁,可是发现什?”
墨鲤手指落在尸首颈侧,沉声道:“吾等医者,知晓人颈脖处最是脆弱,稍用大力按压,就可以致人昏厥。”
江湖人更习惯劈脖子把人弄晕。
墨鲤不理会他,目光忽然落在床帐里面某处。
金环。
看着很像华丽床榻上处装饰,可是除非想把人捆在床上,否则用不着这东西。
墨鲤起先没注意,只是朱美人那边也有这东西。
墨鲤微微皱眉,作为医者,他自然听说过些“病”,只是那些癖好怎着也不至于引起中风,还接二连三。
钻出衣襟,墨鲤位置高,没人能看见它。
它甩甩脑袋,风把沙鼠毛吹偏。
沙鼠抱着手臂沉思,其实他也怀疑阿芙蓉,可是看墨鲤反应,显然事情不是那样。
西苑片哭声,没得到命令是不能挂白幡举哀,宁王妃妾数目众多,墨鲤进门时候依稀看到灯火下群女子纷纷退避而去,想来这些都是住在西苑女子。
死去陈妃未必有这好人缘,这些女子悲哭是因为恐惧,怕明日,bao病而亡人是自己。
秦逯对他说过颈侧那处,出手劈晕人时定要注意方寸,且不可连续几次频繁地逮着个人往那里劈,那处损伤,是会出人命。
秦
两个太医跟明辨法师盯着尸首,隐约意识到什,可又抓不住那飞快溜走思绪。
“宫中可有女子易犯晕厥?发作时抽搐,四肢发冷,口唇紫绀?”墨鲤追问。
太医点点头,说是血虚缘故,多半能救,只是也找不到病因。
明辨法师也看清,陈妃并非死于中风,而是血虚救治不及,因为太医都不在。
这宫里真是诡奇莫名。
不对!
墨鲤视线停在陈妃脖颈上,那里有几块紫痕,不像是死之后瘀斑。
他猛然扯过幔帐擦掉陈妃脂粉,只见她面色苍白,嘴唇乌紫。
“你干什?”许少监厉喝。
陈妃已经死,墨鲤无法用真气查探尸首血脉淤堵之状,他反手拎起许少监,冷声问:“宁王昨日宿在陈妃这里?”
墨鲤步伐沉滞。
陈妃尸首没被挪动,她看起来很年轻,跟朱美人样才十几岁。
宫婢已经为她擦净面容,现在看起来像睡着般。
“拿帕子来。”墨鲤示意内侍擦掉陈妃脸上脂粉。
许少监皮笑肉不笑地拒,嘴里讽刺道:“看来马统领他们办事周到,请来大夫不止能为活人看病,连死人也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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