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这场变故中全无依靠,只能流着眼泪恳求着条活路,哪怕是被送到庵堂里念
酒香四溢,沁人肺腑。
裘思将茶盏换成酒杯,轻轻叹息:“不愧是风靡太京桃花酿。”
亭子居于高处,能够看见附近宫苑里混乱。
哭声、惊慌奔走时映在墙上幢幢人影,加上远处火光与嘶喊,像是坠入噩梦之中。
宁王身边内侍,有忠于宁王,有收各家权贵钱财,更多是各家钱都往兜里揣,当他们急匆匆地命小内侍往外传消息博明日好前途时候,万万没有想到宫里下就乱。
躺上阵就好。
墨鲤听着远处若隐若现哭声,那是宫人发出。
“没事,不会有人从外面打进来。”孟戚把宫墙外消失火把跟自己推测说遍。
墨鲤若有所思地问:“这也是裘思谋划好?”
“十之八九,他要把切觉得碍事、派不上用场人都丢到边,再让“明主”继位,做出励精图治样子,顺理成章地打出复楚旗号。这样来,就不能像陆璋那样搞屠杀,他需要有楚朝李氏血脉做傀儡,也不能把宁王所有儿子杀完。世族姻亲复杂,拐三道弯谁都能跟别人攀上亲戚,宁王子嗣背后都站有世族,如果为迅速清扫宁泰城而对他们抄家灭族,动荡会影响三到五年之后,不是威势极盛君王根本压不住,况且起兵在即,宁泰不安,只会耽搁大事……”
所说,裘思明面上只是个六品小官,在吏部点卯做杂事,宁王甚至不认识这个人。既然不是权臣,就没法仰仗自己威望压制局势,想要在暗中掌握切,自然是针对兵权动手。
宁王麾下有权调动兵马武官,就算不是裘思人,他们副手也肯定是。
以有心算无心,再加上“宁王遗令”,兵卒对效忠谁没兴趣,只要熟悉上官承诺他们有饭吃有银子拿就行。
至于那些世族权贵养私兵,很难活过这个晚上……
孟戚就算生出三头六臂,也没办法冲出王宫阻止宁泰城今夜同时发生这多变故,再说他也不放心墨鲤独自留在这里。
快得猝不及防。
快到他们收拾细软,来不及找个安全地方躲着,如狼似虎禁卫军就来。
所有宫室都被围住,擅自走动被当场拿下。
那些颇有头脸少监、太监黑着脸叱呵,立刻被几个耳光打得满地找牙,习惯作威作福人色厉内荏想叫嚣,却发现来禁卫都是生面孔,或许有些见过,但往日那些统领连个影子都瞧不见。
宁王妃妾们缩在各自居住宫苑内,战战兢兢地听着外面动静。
孟戚压着心里疑虑,没敢把话说死。
——正常做法是这样,可疯子思维不可捉摸。
谁知道裘思想做出什惊人举动。
毕竟在裘思计划里,这会儿“裘先生”已经死。
***
孟戚跃下屋顶,将墨鲤扶到更安静屋内。
水榭两面透风,孟戚拂衣袖,卷起幔帐就将桌椅床榻上尘埃扫遍。
孟戚带走墨鲤时候也没忘记那口藤箱,他把箱子放在矮几上,又掩上雕花隔门。
“去太医署为大夫寻些草药?”孟戚试着问。
墨鲤摇摇头,他基本已经恢复,现在作怪只是山茄花药性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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