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时家中败落,只能流落市井乞讨为生,虽然比起别乞儿识点字会些武,但是有什用呢快要饿死时候,连只狗都打不赢,不能从军,没法做工,连自卖自身也没人要,识字也当不饭吃。
“裘先生万般不好,却不是吝啬之人,凡是投效他为他卖力,裘先生都给条上进青云路。不求官至品紫袍金鱼袋,也不想复楚兴邦,只求跟随人,亦能像跟随裘先生人般
程泾川张张嘴,没出声。
暗示他用阿芙蓉引出孟国师墨大夫,然后他前脚刚遇到人,后脚那边就起火,这件事怎回事还用猜吗无非就是让程泾川上去给孟戚卖好,再让这次卖好彻底落空,阿芙蓉究竟毁还是被盗,程泾川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
有芥蒂,程泾川还有投靠孟戚可能吗
程泾川不吭声,袖中拳头悄悄捏紧。
“何苦”孟戚啧声,故作惋惜之状。
原来世间妖精不会法术,还得像人样讨生活程泾川干咳声,低头道“国师武功高强,凡人莫能敌之。”
凡人这个词,就是平常人意思,既可以指孟戚是仙神妖怪,也能说孟戚能力非凡,不是般人。
孟戚果然没听出来。
“这把火若是裘思让人放,就绝不会给进火场机会,武功再高还能不怕火烧”孟戚不耐烦地摆摆手,冷声道,“看这火势也该知道。”
就这几句话工夫,火光已经映亮半边天空,声势骇人。
久话,孟戚确认这里没有陷阱,自然也没拦阻。
“阿芙蓉事你告诉谁裘先生”墨鲤追问。
程泾川额头沁出冷汗,咬牙道“他没有问,也只对旁人提到太医署,它真正藏着地点,只有个人知晓。”
孟戚似乎笑声,程泾川抬头看时候,孟戚脸严肃地站在墨鲤身边,仿佛十分焦虑样子。
程泾川“……”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这种孟戚是不会说出口,墨鲤还站在旁边呢。
程泾川不忿怨恨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这会儿工夫,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从容地抬眼道“国师当年有个好时机,遇到好主公,得好缘法,却没有这种机会。”
孟戚听到好主公三个字,脸就黑。
程泾川怡然不惧,继续道
这下就算有人说宫内没人谋逆屠戮,外面人都不相信。
程泾川苦笑道“这下想不去救火都不成。”
没有脑子清醒人坐镇指挥,只怕整座王宫都要烧成白地。
“你急什”孟戚轻描淡写地抬手,程泾川就撞到堵无形墙壁,进退不得。
孟戚抱着手臂,顶着那套侍卫衣裳,饶有兴致地问“你觉得裘思此举是什意思”
那边奔走提水人越来越多,树丛里三个人却是谁都没有动。
程泾川讶异地望向孟戚墨鲤,他不动,是因为他确信自己把东西藏得很严实,哪怕裘先生猜到阿芙蓉在地窖,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把它找出来。
“行,你不傻,也不傻。”孟戚懒洋洋地说,“真有人知道藏在什地方,直接拿就是,何必放把火急着跑去确定东西在哪里,说不准才落进圈套,再者酒窖起火,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灭不。”
程泾川目光奇异。
孟戚皱眉道“你这是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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