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生二十多个儿子,四十来个孙子,还有两个重孙。
宁王怠于政务,也不教导儿子,他倒是碗水端得很平,不宠溺幼子不提拔长子,甚至也不关心这些儿子死活。
年老帝王对日渐成长出色儿子普遍具有打压、忌惮心态,在宁王这里统统不存在,因为他日日笙歌点都不觉得自己老,更没有优秀出色儿子。
这就导致“宁王之子”不太值钱。
年纪稍微大点,因为跟世家望族成婚,经常出宫饮宴交际,外官还能
孟戚挑眉,这算是意外收获?
墨鲤深思,除非宁王女儿都生得很迟,或者女儿很少,否则按照儿子年纪跟排行,这位三郡主年纪应该比程泾川大十来岁,早早嫁人才是。按照内侍这个说法,莫非是夫丧守寡?
“三郡主喜好就跟别人不样,贵女哪个不想嫁给显姓望族,再不济也要找个读书人!三郡主眼皮子浅,就知道冲下张望……”
“噤声!你瞧他现在,哪还像个小小校尉?怎这些禁卫军都听他使唤?”
“变天,王统领韩统领他们人影都没瞧见,禁卫军似乎还在宫内到处抓人,在这种情况下,十七郡王竟然能在这里游荡,你猜怎着?”
孟戚若无其事,将脚边碎石乱叶踢到旁边。
——谁肚子叫?龙脉肚子怎会叫呢?!
“对,这人是谁?”急于转开话题孟戚,很自然地盯上那个被许多人抢着搀扶少年郎。
少年头恼火,本来就痛得不能用力,还来群添乱,简直想让他伤上加伤。
“都住手,怎回事?”程泾川及时赶到,看到这团乱象立刻喝止。
孟戚来时候,火势已经得到控制,正在逐渐熄灭。
禁卫军跟内侍满身泥浆,脸上都是黑灰,活脱脱像是裹好荷叶泥巴准备上火烤叫花鸡。
“……”
看着这群乱窜“叫花鸡”,孟戚怀疑自己饿过头。
上顿饭是哪天来着?
内侍倒吸口冷气,看那少年眼神都不对。
也是凑巧,他们围在起嘀咕地点距离程泾川所站方位不近不远,尽管周围吵闹声大点,程泾川还是听到只言片语,脸色立刻沉下来。
“小郡王这是怎?”
少年看见程泾川,神色僵,硬撑着想要站稳。
结果他那腰不争气,吃不得力,痛到龇牙咧嘴。
立刻有禁卫过来行礼,其余内侍偷偷地打量程泾川,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人是谁。
禁卫军就不同,今晚还能在宫内行动自如,哪个敢不认识程泾川
“这,这好像是宁泰巡城衙门里程校尉吧!记得他,听说三郡主在天水寺见过他面,就想要嫁给他呢!”
“瞎话,是做面首!郡主怎可能嫁给个校尉?不过这就是那位程校尉吗……啧啧,果然表人才。”
太医署门廊拐角处,两个内侍仗着躲得严实,肆意谈论着。
他变成沙鼠之后好像吃整整两天点心,没有块肉。
孟戚侧头张望,寻思着御膳房方向。
宫里乱成这样,热饭热汤没得指望,糕点总能有几盘吧!宁王宫御膳房手艺,会比小城糕点铺子高出多少呢?孟戚陷入沉思。
“什声音?”墨鲤敏锐地转过头。
“……踩碎根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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