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侍卫铠甲蹲着偷听沙鼠:“……”
程泾川感觉不对,冲上面张望眼。
——兔子不可能趴在房梁上,果然是狸奴吗?
墨鲤有不妙预感,再这样下去程泾川快要猜出孟戚真身。
“咳,观小郡王……天性率直……”墨鲤不动声色地说,转移程泾川注意力。
小郡王躺下去不说话,可怜巴巴地望着程泾川,左瞅下,右瞅下,嘀咕道:“前段时间裘先生说西凉人,他们复国吗?有希望复国吗,以后有机会兴兵讨伐他们吗?”
墨鲤眼都不抬,他感觉到小郡王在不着痕迹地打量自己。
从开始到现在,别看直大大咧咧口无遮拦样子,实际上是种试探。
程泾川不阻止小郡王在墨鲤面前随便说话,本身就“说明”很多东西,要不然这位神医是他们自己人,要不然就是他们都得罪不起人。
“哎,都怪靖远侯,把西凉灭得太彻底。”小郡王眼珠滴溜溜地转。
憋着气说:“你们只知道让读书,个劲地读书,不准随便出殿门,不准随便跟人说话,你也好,裘先生也罢,都说是父王子嗣里唯能读得进书背得下典籍人。可不想读书,想做将军!大丈夫生于世,不能远辟西域青史留名,跟朽木枯骨何异?”
墨鲤收拾银针手顿,仔细看看小郡王。
只是长得高,还脸稚气呢。
也才堪堪十六岁。
对小郡王这番话,程泾川可能听多,他眼都不眨地驳斥道:“你莫不是以为读熟兵书就能做将军?汉时主父偃还曾说过,大丈夫生不当五鼎食,死当五鼎烹呢!句朽木枯骨就算振聋发聩?需知盘中餐都有人愿意做!读书多年就学语不惊人死不休那套,知道赞你抱负远大,不知道要给你这个大丈夫请大夫瞧瞧脑子!西域有多远,你真清楚吗?”
程泾川尴尬地说:“小郡王好奇心重,有方才透露消息,他至少能在上面耗费三五个月时光,也给图个清静。小郡王
程泾川额头青筋,bao起,忍忍道:“殿下切勿激怒微臣,那后果殿下不会想知道。”
小郡王立刻闭上嘴。
“还有,摧毁西凉国都楚朝大军,摧毁西凉人心中崇敬信仰神佛却是楚朝孟国师。”程泾川忽然朝着少年咧咧嘴,随即面无表情地说,“您不知道事情太多。”
小郡王面色狐疑,看着程泾川与墨鲤起离开屋子。
“呼。”程泾川出来后就松口气,摇摇头,冲着墨鲤拱手道,“用国师威名恐吓孩子,冒犯国师之处,还请大夫代为赔罪。”
小郡王这次真火,委屈地嘎嘎叫起来:“怎不知道,看过舆图,西域不是片荒漠。至于熟读兵书……还能读到兵书?他们管比囚犯还严格,如何坐,怎立,每天读什书,读到哪页都有要求。别说《尉缭子》与《六韬》,连《孙子兵法》都没找到!”
程泾川脱口而出:“想也是。”
——熟读兵法人至少懂得迂回地达到目。
小郡王瞪圆眼睛,那委屈跟气愤盖都盖不住:“程将军,还以为……”
“以为熟读兵法,就会教你?再者不是将军,你当称呼为程校尉。”程泾川露出头痛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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