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拿粥碗,美滋滋地喝口,不忘吹捧:“这是哪家手艺,喝着这般软甜,似要甜入心腑般。”
墨鲤不接他茬,淡然道:“是两条街外家酒楼,瞧着是风行阁产业,今天许多铺子不开张,很多江湖人只能去那边,用双份价钱截个镖师点菜,对方看在钱份上愿意多等刻。孟兄方才喝到,可能是钱味道罢。”
孟戚:“……”
身上有衣,手里有粮,却特别心慌。
可能是因为现在兜里没钱,养不起大夫罢。
墨鲤伸手打开盒盖,掌沿擦到孟戚手背。
孟戚顺势摸把,换来后者无可奈何地瞪视。
“咦?”
碗亮汪汪肉,用大量糖起酱,又搁醋,正散发着诱人香味。
孟戚忍不住拿起筷子,却被墨鲤拦住。
丢在飞鹤山,有个替代品也不错。反正衣服这东西,穿着穿着就没(……)
孟戚隔着很远就看到墨鲤。
除他们约定在这附近碰面之外,孟戚对墨鲤越来越解,知道他不愿引人注意,知道他喜欢选择什样地方。这处屋脊两边恰好被附近建筑遮挡,只要稍微注意,就很难被人发现,最妙是下面有家药铺。
正值夏日,药铺都会配置防虫香囊药袋,南边更甚。
不同药铺对分量有不同拿捏,不同地方也有不同门道,譬如蛇多地方雄黄加得就多,有蚁患地方加白芷等等。
“先喝粥。”
提盒有两层,层是肉跟烩菘菜,下层是米粥跟芝麻松糕。
松糕做得特别好,单看着就知道师傅手艺流,这是喜爱南点孟国师本能反应。
“你这两天都没正经吃过东西,点心虽然好吃,却不能做膳食正餐。”墨鲤皱眉说,看到孟戚点都不心虚甚至十分欣喜模样,忍不住哼道,“你要是不爱听这个,换师父秦老先生在,你得喝粥三日只能吃软烂菘菜,哪里还有肉吃。”
——那是大夫心疼,国师得意地想。
这就好比国手听见棋子落盘声音,庖厨闻到别家拿手好菜香味……保管走路步伐为之缓,情不自禁地想要停下来分辨品鉴番。
所以孟戚找个准。
只是墨鲤身边除那个藤箱之外,还放着个漆面提盒。
“这是?”孟戚没去打量那些寻常兵马,反而拎起提盒。
这种盒子很常见,通常是用来存放饭食,保温且避免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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