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思“收服”程泾川,靠不是恩情,也不是利益,而是他在江南蛰伏几十年促成切。
哪怕裘思是个疯子,可除此地之外,天下虽大,找不着更好,程泾川只能忍耐。
“他在等裘思死去那天?”墨鲤迟疑地问。
“某方面来说,是。”孟戚唇角边泛起抹意味深长笑,继续指引墨鲤道,“换个蠢笨人,可能会迫不及待杀死裘思给自己挪位,程泾川不蠢,他应该也不是这样恩将仇报人。”
墨鲤不由得问:“你如何知道?”
墨鲤点头,他正是想不明白这个。
孟戚掸掸衣袖,侧头道:“起初也在想,靠阿芙蓉挑拨离间,裘思就能放心吗?古来智者可决胜千里之外,谋算人心,裘思真能算准们心思吗?”
“不,他不能。”墨鲤是点就通,恍然道,“他只解程泾川。”
所以程泾川心甘情愿地跟随裘思,程泾川也并不像他自己所说那样,只是想要有地方展抱负。
墨鲤有些失望,孟戚连忙安慰道:“不必如此,程泾川抱负应该是真,至少他早年确实是那想,只是隐藏他如今想法罢。人都不愿意说出自己不堪念头,这也没什稀奇。”
彼此挨得很近,孟戚朝墨鲤眨眨眼,然后用手指压在唇上悄声道:“先别动。”
马蹄声逐渐远去,孟戚依旧不起来,还压着墨鲤肩,戏谑道:“吃饱喝足,躺会。”
墨鲤:“……”
不,鱼没有晒太阳喜好。
还是夏天太阳!
观人心性是门学问,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走眼。
孟戚会意地哈哈笑:“不是看出来,是裘思告诉们。”
“嗯?”
墨鲤愣,把裘思言行在脑子里极快地过遍。
孟戚估摸着像墨鲤这样君子,没贯通
墨鲤摇摇头,低声道:“他没骗过你。”
却骗过自己眼睛。
“非是如此,程泾川这个人没有虚假,他话也是真,算不得欺骗。能发现这个秘密,还要感谢阿鲤无意中说那句‘何不取而代之’。”孟戚前些日子装老人习惯,想捋须长叹,结果摸个空只能把手缩回去,若无其事地说,“在陈朝末年见多英主豪杰,程泾川有野心,是称帝野心,个想要做皇帝人不会把自己想法挂在嘴上,乱世中更是越迟称王越好。”
谁要称王,谁就是出头箭靶。
所以程泾川绝不会站出来表明他要取而代之,也不会跟孟戚二人离开,他要接手裘思留给他东西,因为这宁泰城大好局面,是他实现抱负与野心第步。
墨鲤反手挣脱,不由分说地把赖在屋顶上孟戚拽起来,面无表情地说:“刚用完膳食,不可躺卧。”
对腑不好。
孟戚欲言又止,其实沙鼠这干好几百年,不为别,舒服。
更现在还有大夫陪着,结果就因为是“大夫陪着”,饱足后舒坦晒太阳权利没有。
面对墨鲤似乎要追问“恶习史”审视目光,孟戚干咳声,及时道:“刚才大夫说到裘思意图,其实们不需要费心去猜疯子在想什。他敢把人推过来,不怕程泾川反水,无非能笃定两点……们绝不可能信任程泾川,或者程泾川绝不可能跟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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