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这可怎
办？瞧着是彻底乱
啊，咱们……咱们要不要看着投效？”
“不行，死
还不够多！”老吏眯起眼睛，冷声道，“你们装作什都不知道，事情自然而然地成。”
对于那些打探消息，老吏唉声叹气地扯着没边没际话，能被斥责，也就区区十来个人。
这些人都跟李有福很相似，曾经是差役下吏，现在混上官身，他们眼中有
种诡异亢奋之色。
这样事情同时还发生在宁泰城许多个地方，像老吏这样人，更是多达上百个。
“大势已去，三郡王都死在宫中，伯父你还在坚持什？要全家人起去死吗？”陈家年轻人呵斥道，转身陪笑拱手道，“平将军，您看……”
话音未落，平将军已经刀劈过去。
年轻人惨叫着栽倒，目光中满是惊恐，陈家主哈哈大笑，状似疯癫：“死，只有死，你们还不动手吗？”
家将手足无措，围住陈府兵马已经踏门而入。
老吏面露讥讽，他收起令牌飞快地走。
陈家王家挨个儿倒霉，俗话是说富贵险中求，可也总得有个机缘不是，
瞧着他们都悬得慌，得观望观望，兄弟们身家性命总不能带着大家随便往上凑。”
这话说得众人极是舒心，尽管羡慕权贵呼喝来去奢靡生活，可是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
像他们这样小人物，就算烧对热灶，估计也就拿点赏金，加官进爵是没指望。
除非天下掉个小郡王给他们来个护驾从龙之功，话说回来，就算有个小郡王他们最多就把人好好藏着，更多事干不啊！这帮大字不识兵丁，是能做大将军，还是当丞相？没这个本事怎把人家小郡王扶上位？
那两个心思活泛人也打消念头，他们原本想是通风报信，给自己觉得“很有希望”高官报信，可是从昨晚看到现在，好像确实如李有福所说，已经拿不准谁掌优势。别报信不成，头扎进去陪葬。
兵营、典狱司、巡城司，甚至六部衙门，只是人身份各不相同，对“真相”知道程度不同。低阶小官苦于无法升官，压根不懂庶务世族权贵个接个做他们上官，日子愈发不好过；兵营里校尉小旗官们不得不忍受克扣，以及根本没什本事世族权贵做头领。
大部分人很快就被宁王薨世族互相残杀，马上会空出大片官职消息安抚。
比起虚无缥缈拥戴之功，厌恶上官失势或者死，自己马上就能升官，这才是好消息，
“将军，那老头是什人？”个侍卫疑惑地问道。
“小人罢。”
平将军哼声。
老吏离开武威坊后，就恢复老态龙钟样子。
这路上他遇到不少小官小吏，有些是像李有福那般巡城，有些是悄悄跑出来打探消息。
老吏悄无声息地钻进巷子，他拿着枚令牌，靠这个很快就进入封锁圈，被带到领头镇压陈家私兵将军面前。
“平将军，伤亡太大，请再稍等片刻，陈家不会再负隅顽抗。”老吏恭恭敬敬地说。
那将军讥讽地笑声，正要说什，厮杀声忽然中止。
只见陈家家主被人推出来，竟是被几个家将挟持着。
“畜生！你们背叛！”陈家家主放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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