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带起衣袂袍角,墨鲤挥袖拂,柔力使得利箭纷纷坠地。
忽而他瞳孔收缩,右手抬,将“收来”利箭高高抛起,同时身形似游龙掠云般急向前去。
足底第此踩上墙壁,第二记踏上路边飘零而下落叶,第三下换力时距离放箭人只不过臂之遥。
“砰——”
“啊!”
“正是在下师父,此番前来宁泰城,乃是奉师命。”撼山虎晃晃脑袋,有些难以理解地说,“师父忽然叫们不可掺和宁王承嗣之事,又让们联络四方,支持秋阁主,说风行阁将有场大变。您跟孟国师初至宁泰,人生地不熟,又没有消息来源,怕是无处落脚,师父特意叮嘱来街上相寻。”
墨鲤不由得推谢道:“鲍掌柜太客气,吾与孟兄自有打算……”
声急促响箭破空飞来。
撼山虎神情剧变,飞身躲避。
结果人在半空,生生被墨鲤手拉到旁边,像是拖拽着什货物般,眨眼间两人身影就到十步开外。
“果然是墨大夫,失礼,借步说话。”
那人显然看过墨鲤画像,反正墨鲤现在是三十多岁文士模样,差不离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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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姓单,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做撼山虎。”
“……”
墨鲤手指微僵,他已经借着咳嗽掩住半张脸,不管是外表还是行路步态都跟刚才截然不同,更不相信自己装病能装得不像,所以对方是怎个照面就看出来?
难不成在诈他?因为觉得病患这时候出门很奇怪?
墨鲤继续咳两声,那人无奈道:“前辈,在下奉命在城里寻觅前辈与……”
可能是不确定墨鲤身份,出于谨慎还是没说出孟戚名字,只是拱手道:“宁泰、乃至整个江南武林高手,在下敢说没有不熟悉,前辈武功出神入化,奔马扬尘近在咫尺,尤可无声无息地隔去,正合在下所寻之人特征,时情急追上来,还望前辈恕罪。”
礼数可谓周到,但墨鲤还是没想通哪里露破绽。
弓弦崩裂,反弹出去抽伤放箭者,他们接二连三捂着手掌痛叫连连。
所有事都发生在瞬间。
这边撼山虎看到墨鲤手里划破十来张
撼山虎稀里糊涂地落地,待脚踩稳之后,拿眼看,方才发现响箭只是扰人耳目幌子,十几枚蓝汪汪飞针正钉在他原本闪避方向墙壁上,霎时间出身冷汗。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撼山虎慌忙躬身行礼。
他惊怒归惊怒,人却十分机敏,当着那些从四面八方围过来黑衣人面儿,就绝口不提墨鲤姓氏。
墨鲤没有答话,因为又有几十根利箭飞来。
墨鲤再次正视起眼前这江湖人打扮汉子,木然道:“那震山虎……”
“小师弟。”
“出山虎袁亭?”
“是师兄。”
“鲍掌柜?”
改头换面,连衣服都换,怎——
墨鲤目光忽地停在自己鞋履上。
“……前辈易容之法令人叹服,怕是寻遍江湖也没有第二人有这样本事,若非匆促间前辈找不到第二双鞋能更换,在下就要被骗过去。”
墨鲤面无表情,缓缓放下虚掩口鼻右手。
——不,这易容术点也不神奇,在乔装改扮这条路上,他可能还要学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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