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怎让佛像每日长高,怎样让空荡荡黄纸显出红色血痕等等,故而他们不信鬼怪神佛,之前也笃定地相信这个孟国师必定是冒充,因为无论是易容术还是缩骨术都没有那神奇。
粗浅缩骨术是跑江湖卖艺杂耍本事,即使有深厚内力支撑,也不可能凭空变成孩童,而易容术能定程度遮掩本来面目,但不管男变女,老变少,都会有破绽。
裘思眯着眼睛打量墨鲤,孟戚两次来都是年轻外表,最多上次扮做侍卫,而墨鲤就不样。
裘思虽然不会武功,但他眼力绝无问题。
这边心怀鬼胎,那边两人也看出裘思异样。
孟戚抛掉脸面不要,墨鲤还不行。
——他得装作事情跟自己全无关系。
“原来如此,不过……难道墨大夫刀也有相似美名,怎也换呢?”裘思像是随口问,视线在两人身上来来去去。
墨鲤冷然道:“在下身为医者,真正武器非是江湖刀剑,而是药灸银针。”
裘思挑眉,右手轻击掌心笑道:“说得好,是小觑二位。”
裘思颇觉有趣地看看墨鲤手上拆信刀,又看孟戚空无物手掌。
——腰带上也不像是束着软剑样子。
“黄沙埋血骨,青江葬衷情。这江湖上两件最负盛名兵器,据说后者落在国师手上,却不知裘某为何无缘见?”
软剑还能藏在衣里,墨鲤换刀就古怪,裘思回忆遍风行阁情报,得出个很有意思推测。
这两人弄丢随身兵器。
“有人刚在院子里熬过药。”墨鲤传音道。
可惜已经过段时间,分辨不出具体用什草药。
墨鲤四下看,目光就落在最右侧屋子,那里靠近柴房跟厨间,应该是熬药地方。
孟戚打量着裘思等人,以传音入密道:“这些人都不像受过伤样子,看来药是裘思。”
“……这,不太好说。”墨鲤表示单单用看,他发现不裘思问题,“
这下连裘思侍从都是愣。
墨鲤话就罢,孟戚把随身兵器送给美人这事有什值得夸赞?而裘先生说自己小看孟戚?想不到孟国师人老心不老,游戏花丛?
众人目光落在孟戚身上,便随之紧。
人,好像也不老。
这些侍从精通各种江湖伎俩,包括术士那些骗人法门。
孟戚看样子是不讲究剑在人在、剑亡人亡那套,可是作为个绝顶高手竟然会丢佩剑,还连身边友人兵器起丢,这里面要是没有文章就怪。
“原来裘先生想死在名剑之下,可惜这柄剑名字取得太好,孟某把它送人。”孟戚副煞有其事模样,甚至带几分轻佻,“与其打打杀杀,不若博佳人笑。”
院门口墨鲤:“……”
睁眼说瞎话!剑是送,不过在孟戚身上跟自己这里压根没有分别,特别是某人变成沙鼠时候,连衣服带剑都得墨鲤替他收着。完全是口头上送,半点损失没有!送之后,也照样拿它打打杀杀,博什佳人笑?
尽管孟戚说话时候没有看向墨鲤,且佳人这词不止可指美貌有才情女子,亦指君子贤士,辞赋里以佳人来指意中人时候是没有男女之分,可是在江湖以及民间不是这样,所谓佳人皆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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