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咬唇道:“巡城衙门黄央,有块战国时期墨玉双鱼佩,两位前辈若是也想要,奴家自当知难而退。”
墨鲤皱眉,什墨玉双鱼佩,鱼都认不出好吗?
孟戚毫不客气地揭穿她:“想偷黄别驾东西,如何不趁着他不在时候进屋子拿?昨夜你不是瞧见人都在冰窖门口聚着吗,纵然是看热闹舍不得走,怎地又跑去追金捕快行人,直到墨玉佩主人回来
“你,你们……”
女子声音听着细弱,倒也清灵动听。
她眼神飘来飘去,起初墨鲤以为她想跑,待到女子眼皮都飘到有点抽筋,才觉得哪里不对头。
孟戚似笑非笑。
在常人眼中,尽管这女子遮得严实,可那双剪水双瞳委实动人,瞟动时不经意间眼睫微垂,婉约清妩之态毕现,可惜抛媚眼给龙脉看,龙脉就是个瞎子。
***
孟戚出黄央院子掠过第道屋脊时,忽然顿住,像只忽然俯空下扑鹰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暗处拽出个黑衣人。
墨鲤吃惊,只见那黑衣人身形瘦小,轻功却是极为高明。
骤然遇袭,黑衣人连环三种身法试图挣脱孟戚钳制,可惜身法灵活内力不足,活像只被猎鹰逮住麻雀。
孟戚也不说话,此刻天光已然大亮,长久停留在巡城衙门房顶上可不是好主意,他跟墨鲤前后,以极快速度来到城东另处静僻巷子,这才将手里人重重丢在地上。
跟圣莲坛勾搭到起,益州局势加急,裘先生又似跟天授王那边暗中接触,吴地那边人就急。”
他们只想坐收渔翁之利,并不想真正来场天下大乱。
圣莲坛招摇撞骗、裹挟百姓造反,这不是跟吴地抢夺人口吗?
“有个消息,你或许还不知道,荆王遇刺。”
孟戚盯着黄央说,后者个激灵,脱口道:“是天授王派人?”
甭管是遮得只剩双眼,还是遮下半张脸……只要不露整张脸,在龙脉眼里都没区别。
那女子倒也干脆,直接扯下蒙面巾,轻声细语地说:“奴家李空儿,无意得罪两位前辈,不知前辈有何训诫?”
“李空儿?”墨鲤心中疑云顿生,他可没忘记在雍州遇到神偷李空儿,怎这里也冒出来个。
孟戚直接笑:“你们为维持天下第神偷招牌,也是不容易。”
同辈师兄弟姐妹都顶着李空儿名号在江湖上行走,足迹遍布大江南北。
那黑衣人原地个翻滚,可怜巴巴地缩在墙边,眼睛乱飘想找逃出去途径。
墨鲤微微皱眉,他闻到那股淡淡、混杂着药铺香袋跟桂花头油味道。
“是她。”
昨儿夜里蹲在屋顶上,后来追着想破杀人案惊山虎离开女子。
孟戚注意到墨鲤说话时候,那女子黑面巾下眼睛露出震惊与疑惑。
“除他,也不会有别人。”孟戚玩味地说,“你也是聪明人,好自为之。”
说完朝墨鲤个示意,两人无声无息地跃窗而出,转瞬不见踪影。
黄央张口欲呼,又生生忍住。
他意识到,宁泰不能继续待,他必须走。
去钱塘郡,不管是谋划将来还是躲避危险,因为天授王大军极有可能会像蝗虫那样扫荡江南,缺银少粮乱军,绝对不会甘于掠夺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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