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楚朝开国时兵马,荆州绝非眼下局面。”
孟戚扼腕,他比墨鲤更不能释怀。
流落江湖,行走天涯。
昔年能轻易做到事,都成今日之憾。
这武力跟智谋极限,他们都没摸到。
“阿鲤不必忧心。”孟戚看出墨鲤想法,直接道,“天授王也只是运气好罢,他们未必真比裘思阿颜普卡赵藏风高明,只是没有在起势前撞见们。”
墨鲤:“……”
也对,给那三个家伙时间,闹出灾祸也不小。
毕竟坏世道毁人间本事从不看谁聪明,只看谁没有底线。
荆州军击即溃,天授王大军势若破竹,也不代表后者能打。
“无妨,等屋里那个能走能动,就把他塞给风行阁,阿鲤陪去华县看看。”孟戚抱着手臂,轻飘飘地瞥屋子眼。
宿笠不想旁观旁听,孟国师还嫌刀客碍事呢。
放不开!
连床都没有!
是极失礼,如果龙脉会法术,孟戚巴不得个响指整好仪表。
墨鲤忙着给药罐加水,他耳根红晕久久不散,偏偏方才孟戚还凑过来撩拨道:“阿鲤,是否觉得不如乘风去彭泽那次?”
墨大夫再忙也要瞪孟戚。
但墨鲤没法反驳,似乎龙形交缠……确实更……
“哎。”孟戚长叹声,“可惜大夫不是只沙鼠,也不是条鱼。”
“悬川关事如何?”
墨鲤话出口,就发现孟戚气息变。
这让墨鲤下意识地感到不妙。
饶是做好准备,当听完孟戚低声所诉,墨鲤还是慢慢停住扇火熬药动作。
——身体极为沉重,就像是有什东西拉着他,往地底坠去。
还因为阿鲤要熬药被喊停!
“圣莲坛罗教主武功不俗,郑涂更是非同小可,颇有悟武窥道摸清他人武学脉络天赋。也许这两人武功都没有青乌老祖赵藏风高,然而加起来绝对比们之前遇到敌手难应付。”
墨鲤忍不住叹口气,真是没碰到什就来什。
有武功没脑子青乌老祖,有脑子不会武功裘思,有野心无大用阿颜普卡,现在终于来什都有天授王跟罗教主。
唯幸运是,郑涂及不上裘思狡诈,罗教主也及不上青乌老祖武功逆天。
否则还有第三种尝试。
那模样看得墨鲤想去找竹杯扣鼠。
孟戚察言观色之能非同小可,每每都能在真触怒墨鲤之前及时调整,这次也不例外。
“看来做青乌老祖弟子是耽搁郑涂,当然,或许他拜师赵藏风也是存着利用主意。”孟戚随意地往墨鲤身边坐,正色道,“逆军实力如何?”
墨鲤顿,为难道:“没看出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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