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全被流民所杀,或者全都逃走消失。
“齐朝根本没有掌控住这些军队,也没能把他们找回去。”
孟戚咬牙切齿,字字地说,“官府无能,被圣莲坛或天授王击溃后,这些士卒可能落草做贼寇,后来天授王又把他们收拢过去。”
这来回,尽管兵卒数量锐减,却也逃过外人耳目,以为逆军都是吃不上饭流民山匪。
“陆璋这个废物!”
不消片刻,就在路边遇到风行阁人。
“天授王大军到何处?”
“两个时辰前,可能就到南平郡府城。”
说话正是撼山虎,他喘着粗气道,“飞鸽传书已经去江夏,奉阁主之命,正要找衡山派几位前辈牵制圣莲坛几大护法以及霹雳堂,南平郡府城守得越久,就越是有利。”
“秋阁主说没错,前提是……能守住。”
杀字。
迎面冲来音浪震得搁在城墙上长矛戈戟都在颤动,砂灰尘土随之滚落。
驻守在城头上荆州军脸色发白,有人双脚发软。
紧跟着第二声呐喊,仿佛闷雷滚过天边。
天光将尽,孤城绝域。
孟戚怒极,伸手扶住额头。
齐代楚立这十几年,直到遇见墨鲤,孟戚对上云山之外尤其偏僻如益州平州燕州等地发生事,并不十分解。
孟戚见过天授王在华县驻军布防、粮草所在之后,便感到棘手。
逆军看似无序,偏偏通过圣莲坛约束住愚民,能暂时把他们变成支令行禁止军队。
这就罢,许多细节都表明,天授王阵中有数量不少兵卒惯于行伍。孟戚看营地是看个准,须知将军再有远见也没用,手下兵不顶事,个烧火做饭安营扎寨都能处处错漏。
同样占住华县民房,逆军就分为截然不同两支,些人只顾着找大屋子巴不得高床暖枕,些人聚在起住屋子错落有致围成圈,还打通部分墙壁。
“这里面绝不止是流民跟百姓,还有精兵。”孟戚猛然醒悟,狠狠拂袖,脚边沙土飞扬,石头都快被他踩出个坑,“益州之前是楚朝疆土,朝廷不止在悬川关有驻军,益州各县兵卒去哪?”
远观仿佛荒漠上块即将被黑色潮水淹没礁石,夕照余晖无法透过厚厚云层,只在缝隙里若隐若现,同时逐渐下沉。黑暗是头无形妖兽,阴影慢慢攀上城墙,即将吞没切。
***
“糟。”
孟戚神情骤变,他气息不匀。
看到华县成座空城,他心知不妙,拽住墨鲤往前急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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