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询问人答不上来,天太黑,他们这里又太亮,很难看清后面发生事。
郑涂眉头皱,潜意识告诉他又有事发生,于是他想都不想,直接道:“攻击。”
“郑将军?”
听到命令人吃惊地望向郑涂,罗教主地位崇高,怎可能不等人到就擅自进攻?
郑涂随口道:“罗教主为妖魔作祟之事费心,或许已经跟诸位圣女去城隍庙作法,眼下攻城稳固王气乃是大事,不可耽搁,你们想让王上在这里继续等吗?”
郑涂伤得最重,却是所有人里表现得最无所谓,要知道其他人不是发热昏迷,就是勉力撑着露个面,连马背都爬不上去,他们可没有那好内功底子。
但伤势同样影响郑涂,连续不断细密疼痛,让他怒火中烧。
打人不打脸,是连江湖莽夫都知晓道理。那神秘使刀人,竟这般狂妄,似戏耍众人之后救走刺客扬长而去。就像之前在华县城墙上敢以己之力阻关,似乎要用这样方法示威。
——他在说,他能做到,也有能力毁掉郑涂费心谋划切。
尽管现在只是小打小闹,带来点麻烦。
天授王马车在火光下显得非常华丽,好像完全不怕有人偷袭。
傀儡战战兢兢地坐在其中,他被封穴道,没法说话,也不能动弹。
尽管在外人看来,他身边保护足够到位,甚至有两位圣女端坐着,然而这个戴着紫金面具可怜人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条鱼,被放在火上烤块肉。
只要根流矢,就能夺去他性命,而他会直挺挺地坐着,好像刀枪不入,哪怕血流干都没法叫痛。
这不是华丽马车,是死亡牢笼,是展示“紫微星君”神通广大戏台。
不等别人反应,郑涂亲兵得到示意,率先朝着堆成小山木料射出支绑油布并点燃火箭。
仿佛个信号
郑涂忍不住抚摸包住脸布条,盘算着怎样去抓几个江南名医,他不能真让自己脸毁,还没有个满脸疤痕人能顺利做皇帝。事实上哪怕瞎只眼,残条腿,都比彻底破相好。
天授王面具太过华美,装饰许多东西,连眼睛部位都有烟色水晶,远看甚至能改变瞳色,完美掩饰身份。可旦碎裂,带来伤害也特别大。
别不说,等到官府“招安”时候,如果郑涂还顶着张惨不忍睹脸,只怕得到官位都会比预计中小许多,这恰恰是郑涂不能忍受。
“怎回事?”郑涂回过神,发现罗教主等人还没到,就像场大戏迟迟不能开锣。
马车里天授王不能说话,郑涂很自然地充当发问角色。
逆军士卒对真相无所知,他们看到马车,心里就十分安定,连干活速度都变快。
他们把荆州军溃败之后留在城墙附近木料拖来,堆在空地上。
前方是筑有四角箭楼郡府内城,火把照耀得黑夜如同白昼。
荆州军本以为这座城能守十天半个月,准备军用物资很齐全,现在全成天授王大军囊中之物。
郑涂脸上身上都裹着厚厚白色布带,这让他看上去很是怪异,逆军中还有好些将领也是这个模样,他们不是在那天晚上倒霉地被飞出去木柴烧伤,就是被灌注气劲碎石沙粒打中,直接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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