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自嘲地笑声,现在情形是她带着人协助荆州军守江夏,程泾川对抗吴军。表面上看起来她更难点,江湖人桀骜难驯,不能如臂指使,荆州更是几近沦陷,可实质上程泾川处境更难,如果不能挫败吴王野心,江南局势会再生变故。
“必须在冬日彻底到来前结束江南乱局,否则……”
百姓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使得他们大批死亡。
人口失,江南元气再难恢复,不管是秋景通过风行阁跟各路商行盘活消息网,还是程泾川妄图改变驻这个世道野心,都将化为乌有。
因为切变革,都要建立仓禀实、衣食足基础上。
干这样活计当然是有风险,贼寇若是忽然来袭,吊篮又每次只能搭载人,便意味着大多数人都会死,般是犯错受罚兵卒去干。
之前斗殴两人,受完鞭刑,也被押到吊篮那边,人拿把铲子,垂头丧气地下去。
这个天气淋雨干活,可不轻松,个不当心,就可能病倒。
世道艰难,个人无辜与否,乃至他生死都是那无足轻重。
要说倒霉,大概就是个平凡普通人在不好时候,出现在个不利位置,又没法表现出过人能力,最终被不幸浪涛卷入其中。
“这些逃卒本身就是隐患,他们已经逃第次,就有可能逃第二次,如果战局出现变故,他们就成压断弓弩第份力。”
袁亭正想说区区几个逃卒,督军护尉完全能控制得住,又听得秋景继续道:“再者方才那人,并非刚被换到城头戍防,此前个多时辰他同样在这里阻止贼寇攻城,他……”
他跟别江夏士卒般无二。
样浴血奋战,样在努力拼杀,没有后退。
而被问起来历时候,他低下头,不敢说话。
袁亭犹豫下,终是低声问:“不知孟国师身在何处,可否请他去程将军那边?”
“吴王麾下没有像样武林高手,裘先生留下人手够使,且两军交锋,主将威望很重要。孟国师帮得时,帮不世。即使吴王退去,宁地还
秋景用右手抵着粗粝城墙,细微疼痛让人头脑清。
“吴地消息传来吗?”
袁亭愣下,他以为秋景要问荆州战况,毕竟齐军已经跟天授王逆寇遭遇。
“尚未,不过程将军已经在昨日拔营,正往东进发。”
这是放弃荆州,准备应对吴王兵马,显然吴王也不打算继续坐山观虎斗,想要下水捞点好处,但钱塘郡跟荆州中间隔着宁王辖地,宁王还薨,无论在谁看来都是块不错肥肉。
临阵脱逃在军中是必被斩杀,亦是重罪,但战败之后被将领带着“撤退”却不会被军法惩处。可事实是什,经历过城破人自己心里清楚。
“南平郡府外城失守,确实是有人犯大错,可是真正错处,绝不在个普通兵卒身上。”秋景眼底不忍之色慢慢消失,她转头望向城外,连绵秋雨仿佛层灰色帘幕罩住整个天地,几乎瞧不见远处江水。
城外还堆着尸体,十来个由吊篮挂下城墙人正埋头在城外挖坑。
他们要把尸体推下坑,浇上油,焚烧后再填土。
江南多疫病,雨水多时候尤甚,尸体不能久放也不可草草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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