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燕岑下意识地否认,那是兄长爱宠,即使喜欢也不能表露出来,“那猫养尊处优,怎可能跟着漂泊四方,吃苦受累?太娇贵,也太麻烦
燕岑打心眼里不愿意,孟戚靠在车壁上,淡然道,“放心,宫钧除养狸奴这点,其他时候都很懂得方寸。再行百里,那些锦衣卫就不会出现。”
“啊?”燕岑满心迷惑,宫指挥使怎就养狸奴没方寸。
孟戚不屑道:“家里养八只不说,还肖想抱回第九只,老九就是你哥哥怀里那只阿虎,这是不是无法无天?”
燕岑瞠目结舌。
其实,阿虎他也抱过。
孟戚对着永宸帝送上重礼,摸摸下颌,心动。
古籍医书、山水名画、美玉佳酿……收拾收拾带上马车,这就走。
不就是多个燕岑嘛,还能比陆慜更碍眼不成?
于是墨鲤第次离开太京时候马车里带二皇子,第二次离开时候马车还是装个二皇子,虽然不是同个人,但是墨鲤也觉得顾燕岑身体本就虚弱,多出心肺脏腑也可能在大喜大悲之后有些影响,尤其几个月前还得过肠痈,确实应该再看顾阵子,就当做送病患回家。
秋风簌簌,江水悠悠。
年择日重聚,于是他认真为燕岑挑能用得上物件,宫钧也卖好地送上块五品锦衣卫千户腰牌。
五品在京城中不算什,但到各州府,分量就大。
燕岑自是不想要,还是孟戚句话说服他,假如日后石磨山寨遇到难处呢?总得有个拖延危机,联络太京法子。反正是空衔,没有下属,不发俸禄。
燕岑走那天,还搭孟戚马车。
顺路去雍州。
软软暖暖,分量挺沉。
阿虎察觉到燕岑身上阴郁气息,它不喜欢,喵声就要逃开,却被永宸帝抚着毛送到燕岑手上,阿虎勉强忍受阵子,然后果断跳下地,跑。
这让燕岑有些遗憾,阿虎真好暖和,窝在兄长手掌边打哈欠时慵懒又乖巧。
“如果是阿虎……”
“怎,你也喜欢那只狸花猫?”孟戚眯起眼睛。
有宫钧出力,直到抵达雍州第五日,都是顺风顺水。
进城有人接,住客栈有人安排,适时送来热水,周到饭菜,就连钱都早已付过。
“……这让觉得,日后风行阁最大竞争者,可能是齐朝锦衣卫。”
孟戚煞有其事地说,墨鲤哭笑不得。
燕岑坐在车辕上,踟蹰着问:“呃,难道这些人要路跟踪们到……石磨山寨吗?”
永宸帝虽不明说但也放心不下燕岑独自离开,哪怕知道燕岑数年前就在江湖上漂泊,作为兄长,总是想给弟弟个更好处境,若是能得孟国师提携照顾,那是再好不过。
无论燕岑将来隐居山林,还是打算重回太京,能从孟戚这里多学点东西,是千金不换。
永宸帝就觉得陆慜出去趟,被生生“扶正”不少。
人皆有私心,永宸帝也不例外,他已经被困在太京皇城之内,面对数不尽理不完麻烦,或许还有百年之后史书骂名,却不希望燕岑同样遭遇这些。
他们兄弟几人命都不好,而燕岑最苦,然祸兮福之所倚,燕岑也成为唯能脱出这枷锁人,只要能让燕岑活得自在轻松,有什不乐意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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