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
墨鲤转头找秦逯,唐小糖下意识地捂住嘴,满脸懊恼。
“可能小时候底子亏,先前你在时候掉颗牙迟迟没长出来,这大半年又掉三颗。”秦逯叹口气,慢吞吞地说,“陈家商队走关外弄点奶豆腐回来,直给他吃着,还有骨头汤……”
秦老先
“为师还没老迈到走不动路。”秦逯板着脸说。
墨鲤哑然,能接信后赶到几百里外客栈,秦老先生身子骨硬朗得很。
唐小糖瞧见孟戚,面露疑惑,下刻手里就被塞个盒子。
他大惊,慌忙要闪躲,忽听墨鲤道:“是师兄给你带回东西,拿着罢。”
唐小糖懵懵懂懂地打开盒盖,随即眼睛发亮,哇地叫声。
伙计满脸委屈,墨鲤哭笑不得。
在常人想来,追不上秦老先生这样年纪人,自然是没上心。
待马车徐徐上路,秦逯刻意忽略脚边那坛酱菜,道:“小糖知道你要回来,都高兴坏。”
“是弟子在外面耽搁。”墨鲤垂头,又低声说起外面所见所闻。
孟戚在外面赶车,时不时随着墨鲤话语在街巷里转弯。
来。”
墨鲤有些恍神,熟悉乡音谈着他亲眼所见灾祸,恍如隔世。
杂货铺伙计说着说着,又偷瞄孟戚眼,心想这八成是墨大夫在外面结交友人,瞧着像是个大人物,倒是点架子没有,还帮着搬货,就是让人不太敢接近。
“上月老爹病,秦老先生来诊病,们还问起大夫行踪呢!墨大夫你走这久,怎封家书都没往回写,连个口信都没有?”
车里坐着秦逯有些尴尬地捋胡须。
那是盒十二根,用牙签细线在盒底绒布上固定死泥人,最显眼就是红脸膛绿袍手持青龙偃月刀威武将军,再往旁边看,正是黑脸持蛇矛张飞,以及拿着方天画戟吕布。
泥人色彩艳丽,袍甲鲜明,别说竹山县,就算在平州都找不到这样手艺。
唐小糖喜上眉梢,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这笑,就,bao露他秘密。
嘴里牙齿缺好几颗,墨鲤看得愣,难怪方才唐小糖喊他声音古怪,敢情是说话漏风。
得亏药铺就在县城最宽条街上,否则马车还进不去。
唐小糖听到门外马嘶,汤面都顾不上吃完,碗筷搁,忙不迭窜出来。
“墨大夫……”
“叫师兄。”
墨鲤摸小糖脑袋把,瞥见唐小糖耳垂上痣,想到这娃子差点被人误当做楚朝皇室后裔事,墨鲤摇摇头,扶下秦逯就要往院子里走。
家书般由商队顺路送回,因不认识收信人住在城里何处,所以由这家杂货铺收之后再分头去寻,然而墨鲤走得太远,不像竹山县麻县般百姓,根本找不到寄信机会。
乡亲也是番好意,秦逯没想到自己时忘记解释,倒是让徒弟挨埋怨。
墨鲤倒没放在心上,他知道乡亲对外面事情毫无概念,他们之中走得最远都没出过平州府,还以为走到哪里都能寄家书传口信呢。
伙计絮叨完,硬要塞小坛酱菜给墨鲤。
“自家腌制,上次就要给秦老先生,结果说什都不要,抱着坛子追出去,愣是赶不上,害得被爹娘骂顿。回到铺子里,又叫掌柜骂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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