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看着程彧，欲言又止。
“怎
？”程彧心情不太好，就有些不耐烦：“有话就说。大过年
别让
不自在。”
“没有这个意思。”裴延摇摇头，犹豫
下，说道：“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其实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但想跟你说。”
程彧无奈：“那就说呗！”
裴延看着堵在门口程彧，轻叹：“你能让进去再说吗？”
去。至于程开运，自打外遇出轨被戳穿，C&C珠宝副总裁职务也被程彧间接架空后，大概也认清自己离陈家就什都不是现实，主动跟陈思邈两口子道歉赔罪，清理干净外面包养情妇和私生子后，就跟着陈灵蕴起飞到M国，陪着陈灵蕴疗养。这大半年倒是经常打电话回来跟程彧两兄弟嘘寒问暖。不过程彧次电话都没接过。
订返程机票时候，程彧习惯性给程绍打个电话。本来是想默不作声提醒下程绍来接机，结果人家家三口都飞M国去。告诉程彧他们要等到大年初二才回来。之所以这先斩后奏就走，也是希望程彧得到消息后，能主动飞过去跟他们起过年。结果被程彧坚定拒绝。陈思邈老两口又不放心程彧个人在家，就想让程彧去裴家过年。程彧当然不肯。宁愿自己在家里过两天清净日子。
挂断电话后，程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夜色下不断积厚积雪。其实这样安静对于上辈子习惯个人程彧来说，才是最习以为常。只不过这辈子热闹日子过习惯，反而觉得屋子里太安静。尤其是在外面零星响起鞭炮声时候。更让程彧警觉现在是重生前2009年。
还真是不可思议场奇遇。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做梦。
程彧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机。新闻联播声音顿时填满空荡荡客厅，程彧从茶几下面翻出各种干果倒进盘子里，哗啦啦声响略微刺耳。程彧剥几个开心果，突然就没心情。
程彧恍然回神，把裴延让进来。
“……最近经常做梦。”裴延想想，还是缓缓开口。他定定看着程彧：“梦见那年们起去玩，掉下水后，没人来救，就淹死。周围片漆黑，呆在水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不知道过多久。都快把折磨疯。”
程彧挑挑眉：“所以呢？”
“所以很感激，你及时找到，及时救。”裴延眨眨眼睛。自从上次他在F国跟程彧分开那个晚上开始，他就直在做这个噩梦。反反复复，永无休止。开始他吓得都不敢睡觉。也不敢告诉任何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程彧看眼来电显示，是裴延打过来。程彧懒懒不断震动手机，时间竟然也提不起兴致来接电话。
漫长铃声仿佛响三四回，断又响，断又响。最后次，仿佛电话对面人知道程彧不会接电话，终于死心停下幼稚骚扰行为。
然而半分钟后，程家门铃声又再次响起来。
程彧轻叹声，起身去开门。果不其然，门外站着风尘仆仆裴延。穿着身黑色羽绒服，蓝色牛仔裤。神色间莫名有些晦涩。眉宇间也有些憔悴。
“大过年，你不在家里陪你爸妈，过来找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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