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他沉浸于此,用所有感官专注来消散孤独与恐惧,有种力量在心里支撑着他,让他完成这切。
榨汁是从心脏开始,他小心翼翼地捧出那红色脏器,切几刀放入榨汁机中,随着机器嗡嗡作响地切割,里面肌肉与神经化作滩红色粘稠汁水,像是杯红色豆浆。然后是胃脏里面夹着没有消化完全食糜,肝脏连着绿色胆囊,最后是肠子,用手捧着从尸体里拉出来,为方便榨汁,他用剪子把那些器官剪成小块,和平时处理那些食材没有什不同。
每当血腥味道浓烈起来,他就拧开浴缸下水装置,开始换水。他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洒在尸体旁边,然后他把条条胸骨和肉块放入锅中。高压锅,炖锅,蒸锅,能够用上切容器,火苗腾地升起,水里开始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滚上层浮沫。又是那种浓浓肉香,似乎撒上盐和胡椒粉就能变成美味,他把这些煮过骨头分着装在袋子里。
所有工作做完,他小心地检查下,然后打开淋浴喷头水,想把血迹冲刷干净,正是这个举动,让些血迹没有来得及顺着地漏被冲下
你上去吧。”
“不用,自己去吧。”陆司语话里有点惶恐,像是做错事新人,急于弥补自己过失,不等宋文回答,他转身独自走向楼道里按电梯。
宋文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看那间电梯,最后没有跟上去。
外面已经黑,走廊里亮着淡淡光,陆司语小心钻过拉着黄色警戒线,打开门,在这华灯初上之时,重返分尸现场。
现在是晚上,客厅里片漆黑,那种淡淡肉味还在。他没有开灯,借着月光,走入客厅以后拿起放在餐桌上保温杯,放入书包内。然后他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开始环顾四周,他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点亮光,犹如只隐藏在密林中野兽,眼神锐利而又淡定自若。
说来奇怪,这房子白天看上去和晚上看起来完全不同,也许是因为发生过凶案原因,晚上房子多丝阴冷,凭着记忆,陆司语走到外卫门口,浴缸里水还是半满着,尸体却已经不在。
陆司语合上眼睛,他错过平时晚饭时间,现在胃里已经是空,有点轻微刺痛感。从小时候起,他就记恨这种饿感觉,像是生命从身体内部抽离。
陆司语感觉不到身边温度,好像有冷冷冰水喷溅在身上,把他引入黑暗之地。在那瞬间,他就是那个蹲在卫生间中切割尸体人,榨汁机嗡嗡声,血液流淌滴答声,锅子上炖煮着东西滋滋声交汇在起。
他带着手套,穿着雨衣,首先割下人头,这东西太碍事,那双眼睛好像在盯着他,他把人头用保鲜膜包裹起来,放入冰箱里,然后他回到洗手间,面对那具无头男尸。
手中刀子像是解剖般划开尸体,血液随着每次刀到喷溅出来,他心里异常平静,动作步骤井然有序,心里有点解脱感,只有这样,手下刀口才能如此平滑,他速度并不快,在伤口切割中,既没有看到惶恐不安,也没有感到丝兴奋,刀顺着骨缝,分离四肢,割开皮肉,撬开肋骨,像是在完成件蓄谋已久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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