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法医道:“有些骨折也发现,尸体是在溪流里飘过,那条溪流水很急,有些可能是碰撞到溪水中石头造成。”
林修然摇摇头道:“身体上骨折是死后造成,头部这处,你们当时没有剃去头发吧?”刚才他凭手触感,可以感觉出那处伤口不太寻常。尸体伤痕会掩盖在头发之下,无法观察,好法医必然是好剃头匠,可这李法医验尸体却没有剃头。
李法医有点郁闷,“当时周楚国本来是不同意验尸,孩子妈妈杨梨却希望验下,到最后周楚国才妥协,他说验尸可以,但是什模样死就要什模样葬,不能影响遗容,这死人头发要是剃,可就长不出来,哪敢给尸体剃啊。”
林修然也知道很多死者家属对这些有些避讳,他又让人配合着把尸体翻过来,伤口就在后脑部位,之前有头发和头皮在,伤口不易觉察,可现在尸体腐烂露出白骨,反而让这处伤痕明显起来。
林修然仔细查看看道:“伤口在后脑处,是处平行伤,不像是石头留下,
线,等陆司语垂眸下去,才敢继续看他。
林修然先把快塑料布逐步铺在尸体下面,然后喊个二三,三个人起用力,合力把尸体从木匣子里弄出来。那孩子刚几岁,不算太沉,就是这活有点太恶心。
宋文站在尸体头位置,他捧着那腐尸,低头就可以看到孩子腐烂脸,这个年纪,其他孩子还在父母身边撒着娇,可这个孩子却已经夭折,死在这里。难闻味道和眼前画面弄得他很不舒服,只在心里想着,如果这孩子死得有蹊跷,他定要找出凶手。
林修然示意他们把尸体平放在旁空地上:“先在这里做个简单检查吧。”
宋文直憋着气,等干完站起身才大口喘气。陆司语却像是没事儿人般,带个口罩凑过去和林修然起查看尸体,他脸小口罩大,这遮只剩双明亮眼睛在外面,垂下眼眸时候,卧蚕明显,睫毛也显得越发长。
张大海忍不住又多看陆司语几眼,然后捏着鼻子躲在几米之外,“你们快看,要是没问题就在这里就地埋吧,看这尸体都快烂透,就别往殡仪馆运。”
李法医也说:“尸体真仔细验过,当时有溺液,肯定是淹死。”他自认为就算自己技术再不精湛,这基础问题总是不会弄错。
“是否要运去殡仪馆做详细检查,你们说不算,尸体说才算。”林修然隔着口罩,闷声说完话低下头,熟练地从尸体外表开始检查。
尸体躯干上确实是有解剖过痕迹。陆司语伸手帮他按着,林修然就用剪子把之前缝线挑开。现在尸体已经放置这久,很多血肉都已经腐烂不堪,还被虫子咬过,宋文强忍着恶心站在旁,用张纸巾掩口鼻,还是被这味道熏得头昏脑胀。李法医也躬身在旁大气也不敢出。现场时鸦雀无声,只能听到林间鸟鸣。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临近夏天,天色黑迟,天边云彩像是有火烧过,漫天红霞。可是黑夜迟早会到,林修然抓紧时间,把童尸全身检查完,站起身摘下边口罩道:“尸体有多处骨折,其中头部处比较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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