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时,护士和医生虽然也会擦去血迹,但是明显要粗糙多,指缝里还有身上些地方,那些血迹还在,宋文帮他撩开衣服,绕开伤口,温热毛巾从腰侧,绵延而下。
宋文擦得很小心,也很仔细,直把那些血迹都擦得干干净净,最后换毛巾,给他擦擦脸。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为自己家娇贵猫梳理好毛。
全都弄好,宋文扶着陆司语躺下,自己坐在床边,看着他。
因为受伤
这次是把钝刀,下次,可能就会是把利剑。
不管初衷怎样,这多年过去,他早已经被黑暗所侵蚀。
他们在做事,法理都不会容下。
可笑是,越是他们这样坏人,就越是希望对方对于自己忠诚。他们互相试探,谁也不希望,成为被背叛那个人。
顾知白目光也落在那盘棋局上,事到如今,又该如何破局呢?.
会留下活口。随后他又想到,被把这样刀子所伤,虽不致命,但是会有多痛?
男人又道:“这只是个警告,你总不能因为顾及那点点亲情,把们这多年心血全部毁掉。既然你下不去手,那就代你,惩罚下这个多事弟弟。”
顾知白摇摇头,坐在他对面沙发上:“那是你太不解他。”
他手支住下颚,陷入回忆,“还记得,小时候,司司学习走路时候。很多孩子摔几次就不肯离开母亲怀抱。可是他,明明比同龄孩子瘦小孱弱,每次摔倒,他都会很快爬起来,不哭也不闹,就那倔强地继续往前走,直到能够做得熟练。你这样做,只会激发他斗志,适得其反。”
在他记忆里,陆司语就像是根百折不挠草,学习时候也是这样,做什事情时候也是这样,他经历过世界上所有苦楚,还是站起来。
入夜以后第附属医院,探望时间已过,整个医院开始变得更加安静起来,特别是VIP特需病区,日均两千床位费堪比五星级宾馆,并不是人人都付得起。
特需病房陪床条件也要比其他病房好上很多,那张沙发床打开以后,就是张标准单人床。
送走顾局他们,宋文和护士站特别叮嘱过,又出去趟,个是要把两个人之前行李送回去,再个就是要从家里拿过来些衣物和常备用品。
陆司语抽空睡会,直睡得迷迷糊糊,他醒来时,身上出层薄汗,伤口处疼痛不断,但是可以感觉到,那些血肉是在生长着。
宋文忙完回来,就去拿毛巾,用热水浸透,帮陆司语擦身体。
你以为你可以赢过他,那只是种错觉,他是那聪明,那敏锐,那执着,他总是沉默着,然后会在你不经意间,默默反超过去。
“他怎样做,都无所谓,但是事情到现在,们总得做些什。”男人说着话,用手拿起枚黑色棋子,看向放在旁棋盘,那已是盘残局,黑白子缠斗着,战局焦灼,难以下子。
顾知白明白过来,眼前人与其说是在警告陆司语,不如说是在警告他。
男人在用陆司语生命,对他进行威胁。
那是他弱点,那是他顾虑,如果他有任何轻举妄动,或者是退缩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