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护士说,“今晚辛苦你照看——急诊科人多,可能顾不过来,但有事记得叫。”
护士说完这句话,外面又有人喊她,似乎是深夜来车祸病人。刚才还在温言细语交代护士闻言句国骂,把口罩往耳朵后拉,推着小推车风驰电掣地走。
严肆顶着暖气,坐在谢执床边,看看谢执,又看看他头顶输液瓶。
输液瓶折射着
不好还好胃病患者并不是很多,严肆推着谢执去做个胃镜,借着无痛全麻胃镜东风,拥有张床位挂吊瓶。
护士过来给谢执手背消毒,插针,忍不住道:“这也太瘦,手背血管也好细——他多大?”
“今年高考。”
“那确实是辛苦。”护士然于胸,“你呢?是他哥哥?”
“不是哥哥。”严肆蹙着眉,目光直放在谢执身上,随口道,“是他男朋友。”
大半夜严肆送谢执去医院,但凡被拍到哪怕张照片,明天什谣言谢执都能替八卦杂志想好。
但谢执拒绝被骤然升起胃疼压下去,他闭着眼睛抵御那阵疼痛时,严肆恰好最后步台阶,走到平地,低头看谢执。
“可是……”尖锐疼痛缓过去,谢执准备继续说话。
“再说可是?”严肆低头,威胁地看他眼,“再说可是,真就生气。”
下午还信誓旦旦这辈子不会和谢执吵架严肆,晚上就差点和谢执吵起来。
在垃圾桶边,刚刚吃两口粥,连同之前吃药,起吐进去。
本来被药压下去点疼痛感再次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谢执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倒在枕头上,咬牙忍着。
“这样下去不行。”
谢执忍着痛,晕乎乎没听清严肆说什,分钟后,他感觉自己被严肆推起来,严肆轻手轻脚地往他身上套件羽绒服,又帮他把拉链拉好。
然后,谢执被子被严肆掀开,谢执身体轻,下刻,他就打横地躺在严肆怀中。
护士:“……”
现在年轻人真是直白到不敢想象。
护士姐姐内心震动,但手却非常稳,把就直接将针头戳进谢执血管中;护士站起来调整下点滴速度,对严肆道:“共两瓶水,速度给你开慢点,瓶可能吊两个多小时吧。”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多,保守估计,也要到早上四点才能输完。
严肆:“谢谢姐姐。”
谢执不敢再和严肆争论,怕惹他生气,只能由他把自己抱着,塞进车里,最后路开到最近医院。
下车前,严肆把帽子给谢执拉好,挡住他苍白脸色;严肆自己倒是什装备都不用,坦荡着张脸,又把谢执抱进医院,找张轮椅后才把他放下。
严肆推着谢执,抬头看急诊室,灯火通明医院夜晚并不安静。
冬夜中,急诊和发热门诊人满为患,分诊台前站若干个测血压人,抱着孩子父母焦灼地看着已经取号到三百后儿科急诊,小朋友不舒服,哇哇大哭。
严肆额角跳。
“严肆……?”
“们去医院。”严肆抱着谢执,走到卧室门口,脚踹开门,大步往楼下走。
“别……”谢执揪着严肆衣服,疼得喘气,还要和他据理力争,“等会儿你被拍到……”
“拍到就拍到。”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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