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说到这件事情,眉毛又皱起来——谢执发烧是因为炎症,现在烧不退,就说明炎症没消,几瓶退烧药下去都于事无补。
但是谢执今天还要考试。
“怎碰上这件事情。”纪泽阳声叹息。
“不说。”严肆提着粥手举起来,捏捏自己鼻梁,“等会儿送他去考
“发烧还是因为炎症。”医生来看过后,先开个血常规给谢执做,严肆拿到报告后再去找他,医生指白细胞数量,对严肆解释。
“他明天考试?”医生在电脑上敲字,敲完行后,问严肆。
“是。”严肆眉头紧紧皱着,“对他而言……是很重要考试。”
“那没办法。”医生键盘噼啪,打又改,最后还是开瓶新吊针进去,“那就打瓶退烧药吧,看看效果。”
医生开退烧药是帮助排汗而不是帮助消炎,消炎还是要靠胃药,只是说双管齐下,看看能不能快点退烧。
十几秒后,严肆又把手往上挪挪,挪到谢执额头,然后再翻转过来,用手背试下谢执额头温度。
……是房间太热吗?
严肆又抚摸下,起身叫护士过来,护士拿红外线测温仪给谢执“滴”下,看看数据,吓跳,又连忙抽出水银温度计,夹在谢执腋下,给他测温。
“39.2c。”五分钟后,护士取温度计,对着光线看,“这都是高烧。”
“是不是要上退烧药?”严肆有些着急,“他明天还要考试。”
急诊室灯光,夜晚急诊亮如白昼,身边充斥着病人呻吟,陪护呼噜声,各种机械声音,更远点门口,还有小孩子哭声。
谢执眉心在片喧哗中不安地动动,然后微微睁开眼睛,显得有些费力。
严肆直看着他。
“……严肆。”谢执低声喊,眼睛被光刺下,又闭上。
“在。”
加上瓶退烧药,原定四点就能挂完水挂到早上七点,有小推车过来卖早餐,严肆出去给谢执买早餐,刚刚付完钱,纪泽阳电话过来。
“准备好吗?”纪泽阳问,“在路上,等会儿过来接你们。”
“不用过来……”严肆有点疲倦,说,“们在医院。”
“医院?”纪泽阳正在开车门,闻言手顿住,蹙眉,“怎就弄到医院去?”
“谢执昨晚胃病。”严肆说,“输晚上液,现在还在发烧。”
“退烧药和胃药起用怕是……”护士甩甩温度计,也有点急,“什考试那重要?比身体还重要?”
“艺考。”严肆说,“北电复试。”
护士:“……”
个艺考,再加个北电,还是复试,那确实是拼着身体不舒服也要上项目。
护士拿严肆没办法,拿酒精给温度计消好毒,出去把医生叫过来。
严肆边说,边伸出手,覆盖住谢执眼睛。
严肆指尖正好搭在谢执太阳穴边,在太阳穴边轻敲,说:“快睡。”
谢执嘴唇动动,好像想说什,忽然又想到明天还要考试,最后什都没说,听话地闭上眼睛。
胃药里面有助眠成分,谢执很快就睡着。
凌晨两点,护士过来换药水,严肆覆盖在谢执眼睛上面手指挪开,起身帮忙;直到点滴换好,才重新覆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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