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谢执坐在外婆旁边,伸出手,捏捏外婆
严肆嗯声,却还站着,给外公外婆人烫片肉,夹到他们碗里,这才坐下。
外婆夹起碗里肉,看着薄如蝉翼肉片,笑着说:“小严心很细。”
“上次就发现。”外婆说,“是个很好好孩子。”
事实上,外公外婆还是很喜欢北京涮羊肉,严肆准备猪肉和牛肉几乎没动,放进冰箱里,等着下顿再吃。
涮羊肉馆子老板很忙,严肆亲自把炭火锅端过去还,进院门时,谢执已经把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剩两张椅子。
老板瞥严肆眼,抽口烟,吐几个眼圈,故弄玄虚够,才刚翘起二郎腿腿放下来,起身往房间里走。
“行吧。”老板说,“看在你爹做过儿子份上——下不为例啊。”
严肆脸卡刷得成功,老板不仅打包各种肉,还亲自帮严肆把炭火锅端过去。
初夏夜晚,房间都不用进,就在院落里支个桌子,羊肉火锅端上去,冒出和季节眼中不符合腾腾白雾。
严肆给外公外婆调好麻酱,又给两位老人准备重庆吃火锅香油碟;在落筷前,海底捞外卖小哥敲门,送上猪肉、牛肉等不同食材。
店门口——他家在胡同中间,这家店在胡同尾巴上,几步路就到,他哥小时候还经常过来玩。
老板非常魁梧,刮个光头,完全看不出年龄,严肆进去时,他正在院子里抽烟。
片烟雾袅袅中,老板抬起眼皮,看眼严肆,挥手示意他出去。
“没开门儿呢,晚点儿来吧您。”老板漫不经心道。
“老板。”严肆伸手,赶开那片烟雾,“这久不见,您认识吗?”
“小严,你会不会下象棋啊?”外公正在逗鹦鹉,看着严肆进来,忽然问。
“会点。”严肆谦虚道,“下得不是很好。”
“那咱们爷孙进去下局象棋?”外公马上说,“手有点痒。”
严肆记得东边房间里就有象棋,马上答应下来,和外公进去。
谢执和外婆坐在外面,院子里灯笼全亮,照得银杏树在地上拉出道长影,风吹过时,影子也同样阵晃动。
“不知道外公外婆吃不吃得惯这个羊肉。”严肆边说话,边帮谢执调芝麻酱,也不用问他,直接往里面熟练地加韭菜花和腐乳。
外婆目光顺着严肆手指转动,看着严肆调好碗芝麻酱,用自己筷子搅合搅合,放到谢执面前。
“如果吃不惯话,这儿也有猪肉、牛肉。”严肆丝毫没觉得不对劲,给外公外婆解释。
外婆目光从那碗芝麻酱上升起,放在谢执放在锅子里面筷子上——谢执烫大片羊肉,没往自己碗里放,直接放到严肆碗里。
“行。”外婆笑着说,“们知道照顾自己,小严快坐下吃饭。”
“你谁啊就得认识你,脸怎这大——”老板声嗤笑,忽然停顿下,自己也赶赶烟雾,认真看看严肆外表。
老板:“这个长相……严家孩子?”
严肆笑:“对,是爸小儿子。”
“是听说老严生个小——什事儿?”
“就是刚才电话里说那个。”严肆举起手机,在老板面前晃晃,“点份外卖,端回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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