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略挑挑眉,向严肆看眼,严肆点点头,谢执直接过去,把潘言手中包子抢过来,勾在手里荡,就在这荡之中,严肆上前压住潘言肩膀,把他往等会儿导演要站主位推过去。
“真!!!考虑下,兄弟!!”潘言被严肆压着,仍在负隅顽抗,“有个师兄,很牛逼,正好他最近没有接任何剧……啊呜呜呜呜。”
潘言顽抗被谢执拿个包子直接塞住,两个人都不想听他哀嚎,就站在开机仪式红毯上塞他包子,直到三辆大巴车开到片场,扛着长枪短炮记者在纪泽阳带领下鱼贯而出。
“呜呜呜呜啊啊啊——”被包子塞着潘大导演手舞足蹈,眼睛圆睁,难以置信地指着远处黑压压记者。
谢执拿个塑料袋把手隔着,将塞他嘴里包子取出来,扔进口袋。
严肆回头看眼摄影机,又看看摄影机后面桁架,把摄影机位置记下来,这才往潘言那边走去。
潘言和谢执碰面之后,执意给谢执个包子,然后自己才开始低头吃——包子皮薄馅大,流油出来沾潘言手,他就像没有感觉到那样,吃得满手油也不管。
谢执看眼潘言流油手,眼尖地发现他在发抖,没说破,只找严肆要张餐巾纸给潘言。
餐巾纸打破潘言最后假面,他忍不住把吃到半包子往袋子里面扔,不走流程,直接哆嗦起来。
“啊!”潘言长太息以掩涕兮,“好紧张啊!!!!啊——好紧张啊!!!”
规矩还挺多。
严肆盯着谢执看眼,无奈地摇摇头,整个人转过去,背对谢执。
谢执看见严肆转过去,尤嫌不够,试几次丝带角度,这才躲在边鬼鬼祟祟地写。
严肆不遵守约定地转过头,偷偷看谢执写东西——此刻天际晨光乍泄,谢执站在缕晨光中,低头写东西;他写什严肆看不清楚,只能看见金笔片反光,照亮谢执肃穆眉眼。
眉眼漂亮得严肆心猿意马。
潘言终于自由,难以置信:“说好媒体没有几个呢?????”
“是听说没有几个。”严肆笑笑,“可能泽阳哥人脉吧。”
潘言深深吸口气,差点没有直接昏过去。
不过,潘大导演晕过去或者不晕过去,箭在弦上,也不能不发。
上午十点,微露阳光天空阴下去,阵风起,吹起片场铺
来往场工侧目,感觉潘言不是在哀嚎,倒像是在唱美声。
“紧张什啊。”严肆笑笑,随口安慰道,“今天媒体都没来几个。”
“这和媒体有什关系吗???”潘言脸色惨白,“兄弟们,有个问题。”
谢执:“你问?”
潘言:“现在不当导演还来得及吗???你们换个导演还来得及吗??”
严肆跟谢执认识多年,又同桌过很久,对他写字习惯如指掌,非常从容地在谢执画句号时候转过头,没被抓到现行。
严肆才转过去几秒,就听谢执说:“好。”
“好?”严肆转过头,刚准备找机会偷偷看眼愿望,就听见遥遥有个声音传过来。
是潘言,潘言手提起码十个包子,冲两个人挥手:“兄弟们——来这早——吃没?”
“吃过。”谢执边回答,边往潘言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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