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笛看着这间屋子,再想想晏龙对自己那些理解与“体贴”,自然而然地有决断。
尊重这东西说到底是相互。得别人尊重,就要为别人多想步。
“好吧,到时候肯定有人跟商量这个身份证怎办。”陆笛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他用手套把电脑投影移过来,指给陈岩看,“怀疑这个培训课表发错,第四代隐形战斗机驾驶?真假?”
“呃,是啊,这是最全份培训课表。”
陈岩凑到陆笛身边,边看边说,“不过战斗机什,用不着,想学也挺难。”
在商都基地里,不止有那支小队唯活下来袁仲夏在,袁仲夏老上级也被调到这里,再加上当初牵头科研项目夏教授……他们看待晏龙,原本就比旁人多份感情。
所以五年前那天,不可能被轻易抹掉。
它会永远留在记录里,那是晏龙初始,也是许多英魂离去日子。
陈岩想到这里,表情就有些肃穆,神色又有几分黯然。
于是陆笛心情也变得沉重,陈岩这个反应,不仅意味着刚才猜测可能是真,而且侧面证明当初发生事很严重,严重到有很多人死去。
“那你讲讲怎论?”陆笛抬眼,状似好奇地问,“对,晏龙在特别执行队身份就是教官吗?他工资怎算?如果有工资肯定有其他证件,他身份证上出生年月写是什?”
陈岩:“……”
他挠挠头,更尴尬。
晏龙究竟有没有身份证,陈岩根本不知道,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看到啊!
“你去问问袁队?”
什事?
陆笛眉头紧锁。
“咚咚。”
有人敲门。
皮手套个翻滚,飘到门边,开门。
“怎说?”
“飞行员要求可多。”
陈岩把这项课程扩展条打开,投影屏幕立刻被条条文字填得满满当当。
这已经不是前置技能那简单,还要求多少年飞行经验,参加过多少次实战演习,以及每年飞行转场成绩等等。照这个标准
陆笛顿时打消套话念头。
因为这种事不该旁敲侧击,再偷偷摸摸地问询。
陈岩是特别执行队个普通队员,他能知道事,肯定已经在内部公开。所以陆笛只要当面去问晏龙,肯定会有答案。将心比心,陆笛也不乐意晏龙从胡琴、蒋竽那里探听自己出身来历。
有些事,只适合面对面地交谈。
这是尊重。
“随口说,在想自个。”陆笛副非常认真表情,“据说现在算编外人员,用也不是陆云身份证,如果给重新办个,总得有个出生年月吧,总不能按照实际情况写。”
陈岩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不过——
“晏龙教官出去时候,可以用们证件,就算他有身份证,应该也是内部存档,根本不需要拿出去给外人看,搞不好……”
还真写五年前。
陈岩是从袁仲夏那里听过某段溯源。
陆笛抬头看到门口来是陈岩,眼睛顿时亮。
来得好!正愁没有套话对象!
“小陆哥,你还生气呢?”陈岩表情尴尬地问。
陆笛懒洋洋地从床上起来,随口说,“晏龙也没说错,们两个不正是五岁与三岁吗?”
陈岩脱口而出:“不能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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