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张涛始终没找到第二个人，有些纳闷。
不过周围太黑
，他头又晕，没有多想。
“是这次任务
成员，代号幽灵。”
“噢。”
头晕目眩、又分不清东南西北张涛，以为这是什
新式落水急救装备。
比如腿部捆着两个气囊，背后有个动力助推包。
张涛记起他之前听到两个声音，袁仲夏好像又
直在自己面前，连忙道歉：“对不起，
没吐到你身上吧？”
“没事，吐到海里。”
晏龙想想，他在用袁仲夏身体，海水冲也没。
值得庆幸是，张涛还记得自己名字，记得自己身份。
“袁队长？”
“是。”
晏龙主动改变声音，他觉得这个时候还是直接用袁仲夏身份与声音说话比较好，情报官伤比他想还重，多余解释只会让张涛头更痛。
张涛忍着头痛，努力睁眼，动不动地不说话。
地暗，他感到有人扶着自己手臂，还有人在给自己轻轻拍背。
“……之前撞到头……可能是脑震荡。”
“啊，那袁队长怎样？他也被震晕过去，有没有受伤？”
“他反应及时，做个双手保护头部动作，所以没什事。”
张涛吐完之后清醒很多。
张涛很习惯这种“有不知道队员”存在情况，而且这个代号就足够说明切，不是卧底就是暗手，如果船不沉，估计都不可能说上话秘密人员。
陆笛发现身边鱼群在变多。
“小心。”
陆笛盯着水下，他很难明确地分辨海洋生物，除非是那些体型特别大种类，它们在水中带出力量才能勉强给他标示。
因为海中生
陆笛也想想，他连身体都没有，手套还装在防水套里，无所谓。
“没事，就是引来群鱼……是说，有鱼群路过，你感觉好点吗？”陆笛根本不敢加速，刚才张涛又是抽筋又是呕吐，现在可没有医生。
脑震荡最需要是静养休息，可是他们身处海中，就算动不动，海水也会刻不停地摇晃着他们。
张涛果然更难受。
以陆笛视野看，张涛脑电波十分紊乱，犹如团拆不开毛线球。
晏龙明白他在顾忌什，打开水下手电，照下“自己”脸。
张涛看清袁仲夏脸，终于松口气，刚才声音不对应该是自己耳鸣后遗症，他回忆着问：“们在……法国人那里，谈到新型高分子材料，然后呢？”
“船沉，们逃出来，没赶上救生艇。”
晏龙言简意赅地说完，带着人继续缓慢往前游。
张涛抽筋停止，但是小腿僵硬，根本无法伸直，他感到自己正被股无形力量环绕，之前是抬着他腿不让他下沉，现在这股力量来到背后与肩膀。
小腿抽搐痛苦让他身体蜷缩成团，个劲地往下沉，他猛地惊，终于发现自己泡在水里。
身前还有个人影在晃，张涛没法认真辨认，否则头会更痛。
“他醒！张涛？闭眼，吸气，呼气……”
张涛本能地跟着这个动作执行，他也是经过训练，不用晏龙解释，很快就明白自己处境。
——不知道为什，反正他脑震荡，不止头痛，他还丢失小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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