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龙？”
陆笛忽然发现晏龙很久没出声
。
按照惯例，晏龙沉默
定是在计划搞大事。
“不要打破德尔塔
引力场。”
“可是？”
灰团水母并不知道晏龙在去年还是所谓“半成品”，升级是遇到陆笛之后事，他也不可能理解陆笛，所以会得出这个推论并不奇怪。
陆笛没纠正他。
纠正干啥，挽回名声吗？
陆笛不在乎那个。
他在乎是，被灰团水母“控制”之后，那些精神体根本不畏惧引力波震荡，也不会因为彼此太靠近出现能量粒子狂,bao现象。
他们慢慢倒下，或者缩成团，连痛苦声音都无法发出。
然后，精神体破茧而出，个个形貌狰狞“怪物”巡视着这丑恶切，直接吞噬这些幻象般烟雾与嘈杂声音。
这是每个精神体继承记忆，也许他们性格各不相同，但是他们诞生初始原因都差不多。
“……无能懦弱躯壳，期盼死亡与灵魂换来超凡力量。
“听说精神体在人类社会被称为‘恶鬼’？那
所有恶鬼，都诞生于绝望之心，个想要毁灭切念头。”
会被指责，可他答案就是这样——
“是愧疚
不知道地球上有你这个存在，还是愧疚不应该诞生在这世上？比起愧疚，撕你不是更好？”
“哈哈哈，你果然没有愧疚，你们人类精神体都是这样，只看重自己，来听听吧！”
尖锐笑声刺得人大脑阵阵疼痛。
灰团水母体积再度膨胀，垂落触须也被引力弦牵动，向四面八方张开。
德尔塔首领简直像是台服务器，连上这些精神体之后，把所有属下安排得明明白白。
简直是个组合成巨大怪物。
“给这世界带来毁灭，或者自己毁灭，你没有选择。”灰团水母身影几乎笼罩半边天空。
构造引力场空前强大，很难突破。
陆笛不怕用唢呐拼铜管小号，可是对方同时还是个出色指挥，有整个交响乐团人手，这就很棘手。
灰团水母触须慢慢连接上每个漂浮精神体，他们就像个庞大怪异群体，俯瞰着下面雪地车与活动机械载体。
“你们人类精神体，比还迫切地想要摧毁人类国度。你归属，你思想……是真特殊，还是你在隐藏自己？”
德尔塔首领盯着机械载体，他能清楚看出晏龙与陆笛差别，哪怕这两者处于融合状态。
对灰团水母来说，他根本不相信陆笛有“保护”这种信念。
“……你不过是贪恋晏龙能帮助你提升力量。作为人类误打误撞完成群体意识结晶，晏龙竟然是真正精神体，而不是个半成品，说实话很惊讶。你们隐藏得也很好，直到理查德死去，才开始怀疑。”
那些精神体灰黑色轮廓里忽然出现无数残影，他们在精神领域发出混乱而嘈杂声音。
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呻吟，有人在惨叫。
伴随着各种痛苦挣扎身影，以及张张他们面前扭曲凶恶面孔。
尽管只是烟雾构成，但是在陆笛“视野”里还是清晰无比，他能看到个个曾经挣扎着呼唤神灵名字呼唤亲人名字，不断地向迫害自己人求饶影子。
这些求助声音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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