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夏意之间
水层越来越薄，能感觉到温度也越来越高，最后他碰触到
夏意手指，还是跟从前
样，暖暖，直沁到骨髓里。
水层继续延伸，很快就裹住塞壬手臂，肩背，脖颈…直至鱼尾最末端。
夏意感觉到
人鱼天生属于无边无际海洋，只有在这里，它们才是鲜活，能够随心所欲去任何地方，与海洋中最凶悍猛兽搏斗，穿梭在珊瑚礁或海沟之中，活得肆意而自由，那才是人鱼，或者说海怪生命全部。
人类，或许只不过是它们生命中很意外个插曲。
人与人鱼，哪个故事都没有美妙结局。
【夏意…】
塞壬手肘薄鳍上全是碎冰屑，它们漂浮起来，很快就被海浪带走，稍微尖锐些还在塞壬手掌上留下淡淡红痕，冰屑锐利是部分，最重要还是急浪速度。
不过——海怪需要做事情难道，不是只有吃睡，睡吃？
塞壬沿着座冰山缓缓游动，西风带包括南极圈冬季冰山可不能随便爬上去，被直接冻在冰山上下不来都是有可能，不过冰山体积很大，比尤瑞比亚还挡风。然后沿着冰山小心翼翼往下潜，就能够找寻到那些美味磷虾。
夏意路跟着塞壬，看着那淡银色鱼尾轻松在汹涌海浪中稳住方向，穿行自如时，夏意才忽然想到，似乎在有故事里，人鱼就是在,bao风雨之夜出现在海面上，当然故事内容都是他们救起个因船只遇难而溺水人。
但是结尾呢。
最著名童话是个悲剧，其他故事，人跟人鱼就能生活在起吗？
模糊。
【夏意？】
塞壬有点奇怪夏意反应，因为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很熟稔到很习惯动作——他总是容易忘记夏意看不见，而且是这
近都看不见。
勉强回过神来夏意还是有点恍惚：
【…怎停下来？】
夏意看着他抓住那条全白色，大概是磷虾鱼，很认真送到自己面前，心里无端又有什被触动。
他伸出手，抓住塞壬手掌。
水层骤然发生变化，却跟从前不样，水团不是分离出来裹住食物再融合进去，而是顺着夏意手指延伸开来，迅速裹住塞壬手掌。
【夏意？】
塞壬有些奇怪，但没有动。
夏意努力盯着塞壬鱼尾。
他曾经亲眼见过它们化成双腿，只是塞壬依然没办法依靠它们站起来，如果人鱼可以维持那个形态，生活在陆地上似乎也不是很难。
只要穿上衣服，戴上帽子遮掩耳朵，等等还需要手套——伪装个重病人坐着轮椅似乎可以。
夏意想着忽然有自嘲冲动。
塞壬怎会去岸上呢？
在西风带里行进速度直十分受影响，现在飓风,bao雪又不停，如果不是尤瑞比亚挡在头顶前方，夏意估摸着自己能被这狂风,bao雪吹到南美洲最南端去。
【是尤瑞比亚有事，要在这里等几天。】
【有事？】
这个词对人类来说也许很正常，但放到海怪身上就很离奇。
【对，咕噜噜已经在往南极爬，它不怕风浪，但是不能帮
们挡住风，所以们暂时也在这里停留下。】塞壬说很迂回，因为真正会被风,bao影响，也只有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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