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人没有意识本能吞咽反应还有,甚至可能因为太过干渴,玉英在嘴唇湿润时无意识地凑过来舔舐希斯翅膀上水。
要是他有手,就能端起水碗给玉英喂水。
但现在只能用翅膀沾水,点点地让玉英舔着绒羽里积蓄水分解渴。
希斯有些懊恼,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想着自己为什不能长快点,再长快点,能够在玉英需要帮助时候做个可靠有用雄性,而不是这什都干不小鸡崽模样。
他直忙活到第二天晨曦亮起,玉英身上热度终于有消退迹象。
他们现在孤立无援,玉英所能依靠只有他。
希斯叼着羊皮去擦玉英脸上血迹,奈何这圆滚滚身子实在笨拙,擦着擦着却把血糊玉英脸,脚下站不稳还差点脑袋栽在玉英身上。
不、不能哭!
希斯咬紧尖嘴又爬起来,身上绒羽因为反反复复去浸湿羊皮已经湿得贴在身上,羽毛沾地上泥灰小尖嘴上都带着泥,透风房子里冷得直打哆嗦。
羽系雄性骨子里就带着要扛起整个家使命感,虽然希斯还没有成年,但初汛期到来让他各方面都更快地迈向成熟。
被浸湿浸冷,希斯把羊皮叼出来用脚爪挤出多余水分,然后费力地拖这比自己还大圈羊皮往床上爬,又因为短翅膀短腿摔下来数次。
等到把湿羊皮放在玉英滚烫额头上,希斯已经累得瘫成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可没几秒羊皮就被玉英体温捂得干硬发烫,让他又滚成个球跳下床去泡羊皮拖回来给玉英换上。
他现在体型也就只有玉英膝盖那高,每次叼着羊皮爬不上床,或者羊皮湿得滴水根本没法靠自己弄干,希斯都无比怀念自己曾经长手长腿高大身材。
就算只让他变成人形呢,他也能用手拧羊皮把羊皮叠成小块,能够端起水碗润润玉英干裂到出血嘴唇。
希斯不甘心地拍着翅膀,又急又气又觉得自己没用,最让他害怕莫过于玉英体温不降反升,状况比之前更加糟糕。
紧皱眉头微微舒展些,脸上也多点血色。
希斯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骨头散架样疼,他又累又冷饿得像是被掏空,半点移动力气没有趴在玉英枕边,空白片脑子里还想着玉英昏迷不醒事情。
动……动不……
翅膀是不是又断……
小鸡崽挣扎着蹬着脚爪,眼前世界旋转颠倒,亮亮黑豆眼
忍住!坚持!
希斯扑腾到翅膀抽筋抬都抬不起来,自己都数不清到底来来回回跑多少次。
他擦干净玉英脸上血,搭在玉英额头上羊皮总是凉凉又不会滴水。
玉英也许是提前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在床边准备食物和饮用水,省去希斯往返运送食水体力。
希斯洗干净翅膀,沾上水轻轻擦在玉英唇上。
他能嗅到玉英身上散发出冰冷酸苦气味,要靠得很近很近才能闻到。
那种闻到都让人有种骨头被冻僵感觉味道,这意味着玉英此时正处于极度痛苦之中,痛苦到掩盖住他本身淡淡焚香烟气。
几分钟后,玉英开始流血。
滴滴答答红色从眼角鼻子和耳朵里往外流。
红色扎得希斯两眼酸痛发胀,尖喙咬紧才没有没出息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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