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顾言琛从审问室里走出来，在巨大压力之下，方嘉良把所有
事情都招供
。
方嘉良供述之后，蓝洁那里也扛不住压力，没过
会也招。
她说浴缸里水和河里水是相同，以为法医会验不出来方正荣是在哪里淹死。
蓝洁供词还供述出些隐秘事。
在嫁给方正荣之前，她本来是方嘉良女友。
那是方嘉良整个人生最为慌乱几分钟。
等他反应过来，父亲已经趴伏在浴缸旁边不动……
他等好会儿，才鼓起勇气把父亲翻过来。
那是他第次见到淹死人，父亲皮肤是灰白色，浑身湿漉漉，已经和活人不像是个物种。
随后，父亲嘴巴和鼻子里冒出细小白色泡沫，堆在鼻下，像是长出白色胡须。他吓坏，撕纸擦去，可是却有更多泡沫冒出来。
方嘉良有些急躁起来，伸出手抱住自己头，标准投降姿势。
他颤声道：“
必须杀他！是为自保，对……防卫，正当防卫，当时父亲……是想要拿放在后面储藏室里枪，如果他拿到，死就是。没说谎，你们应该已经搜到枪。”
方嘉良抱着头，想起那天下午，把父亲按在浴缸里那种惊恐。
父亲力气很大，掌下身体不住地挣扎着，让他想起离水无法呼吸鱼。
浴缸里养着鱼都受到惊吓，在旁边不停地惊恐游蹿。
是尽快招供吧。”顾言琛又丢出张底牌，“如果有共犯，她是否能够承受住压力，不把你供出来呢？”
这是经典囚徒困境。
当共犯被分开审问，面临不同境遇之时，他们之前契约，就会马上破裂。
人性经不起考验。
方嘉良抬起头问：“曹队长呢？这个案子不是他负责吗？”
没想到方正荣看中她，横刀夺爱。
方正荣极度好色，在娶她之后也没有收敛，他在外面寻找着各种美女，甚至连公司里女职员都
他瞬间恶心起来，抱着洗手池不停呕吐。
过片刻，蓝洁才开口道：“家里没有其他人在，他……他根本就没有回来过，他是淹死，死在渔场里，不会有人发现，他死在家里……”
案发之后，他运走尸体，把父亲丢在渔场上游，随后清洗浴缸，洗衣服，丢弃所有证物。
他们以为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什
证据。
可还是被警方发现。
他害怕父亲，也害怕那些滑溜溜生物。
他曾经有过片刻犹豫，是蓝洁冲进来，和他起按在方正荣身上。
她尖声叫着：“们必须杀他！否则们两个就完蛋。”
父亲伸出手，想要抓住什，可是周围只有滑溜溜浴缸。
他身体挣扎起伏，两个人都险些按不住他。
顾言琛：“案子已经转到市局，现在由们特刑科负责。”
方嘉良又说：“要见你们领导……”
顾言琛选择晚上突击审问就是怕有人坏事：“今晚就是谁来，也保不你。”
方嘉良身体在椅子上动动，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般，喃喃道：“想要个律师。”
顾言琛：“好，会让你联系律师。不过你现在提出这个要求，在听来和招供没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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