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嫌疑人说到母亲,明显对话更为积极。
顾言琛提起那起旧案,并不是为双案并审,那案时隔多年,证据全无,真相未知。他目还是为让廖应焓承认杀妻罪行。
廖应焓与妻子感情表面上很好,却选择杀妻,除想要保险金外,按照新弗洛里德派理论,这是种潜意识里“替代性攻击”。
因为无法直接面对给他制造挫折源头,所以转而仇视攻击向其他人,比如同是女性妻子。
“法医勘验后,那件事被定性为意外,警方没有立案,但是保险公司有完整记录。所以在你母亲去世前,你是不是就知道那笔保险金存在?”
廖应焓道:“……不知道,是后来母亲去世以后,才在家里发现保单。”
“看保险记录中各种细节,那个地下通道入口人非常少。从监控拍到你和母亲起出小区门,到走到那个地下通道,共五分钟路程,可是你为什在四十分钟以后才报警和拨打急救电话?在中间半个多小时你在做什?”
廖应焓道:“当时跑出去找人求救,而且那件事和现在案子没有关系!”
“跑出去求救?你为什没有及时拨打救护电话,也许你早点打电话,你母亲是有救?”说到这里,顾言琛面对着他,以种惋惜语气道,“那是你相依为命几十年母亲,你是怎做到眼睁睁看着她死亡?正因为你可以做到这点,所以才能够毫无波动地杀死钟小可吧?”
审问室里,这场剑拔弩张审问还在继续。
顾言琛忽然转审讯方向:“你心理素质这好,不是第次做这种事情吧?”
廖应焓嘴角抽搐:“你这是什意思?”
顾言琛道:“在此之前,们已经见过你前妻,她说,在当年你们起下海时,你也曾经有过类似举动。”
廖应焓呵声:“赵瑜姗?和她潜过水,她不是还活得好好?而且,她还活着,岂不是也证明,这次潜水事故只是个意外?”
提及廖应焓母亲是这场审问关键性策略。
顾言琛自己也是从小不知道父亲是谁,他知道在孩子成长过程之中,如果父亲缺失,母亲有多重要。
廖应焓痛点,不在他妻子身上。第任妻子,第二任妻子,就算是同床共枕,他对这些女人是没有爱。
可是他对自己母亲是有感情。
这个道理就像是和有男人说他妻子或者是女朋友怎样,他无动于衷,旦聊到他母亲怎样,就态度全变,变成点就炸炮竹。
“可如果,那也不是第次呢?”顾言琛看着眼前男人。
廖应焓脑子里嗡响,脸色白个度。
顾言琛出示样证据,那是张保险赔偿单,可是并不是钟小可,也不是赵瑜姗,而是属于廖应焓母亲韩春梅。
“你出生在离异家庭,跟随着母亲,相依为命,在几年前,你母亲意外去世。”顾言琛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查当年保险记录,你母亲是楼梯坠落身亡。因为你母亲意外去世,保险公司赔偿五十万,对于刚刚大学毕业你,那是你人生之中最大笔所得款……这里有当时那份保险记录。”
顾言琛拿出另外些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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