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次,周颖颖收到个发卡,那个发卡是她妈妈送给她生日礼物。从小到大,她母亲没怎想到过她,更是很少送她生日礼物。她开心地每天戴着。”
“后来有天,孙雨诗故意买几个模样盗版发卡,然后发给车间里她那些同乡们,每人个。周颖颖当时脸色就变,把自己头上发卡摘下来。然后孙雨诗还假惺惺地去和周颖颖说,‘觉得你戴着好看,就给她们买是和你样款式。’”
这样做就更过分,单纯是在恶心人。
沈君辞专注听着女孩描述,微微皱眉。
韩子爱描述那些事情都是些看起来不大
顾言琛几乎可以猜到,就算是领导找她们谈话。那些女工们也会用些轻描淡写言语化解掉。
“们是开玩笑。”
“只是不小心。”
“并没有讨厌她。”
“们关系挺好。”
下午,小饭店内,谈话还在继续。
顾言琛问:“你们之中没有人反抗吗?”
“反抗?怎反抗?工厂条例第三条,不许打架斗殴。旦你动手,被发现或者是被举报,你就可能会被开除出工厂。”
韩子爱苦笑:“当然,这条规则只是用来限制们,像是孙雨诗那样有靠山人就可以有恃无恐。们只有高中文化,想要找这样份工作很不容易。说出去也是正经工厂,有五险金,还是槟城市里百强。现在经济不好,外面很多人排着队,甚至花着钱都不定能顺利进来。”
“而且你和她们发脾气,她们就会笑嘻嘻地说,‘是在开玩笑啦。’甚至有时候,看到你急,她们还会说什,‘都是个车间同事,不要那小气嘛。’她们就是在折磨人,看着人们伤心,她们就会开心,以此为乐。”
更别说还有孙雨诗和副厂长那层关系,相信谁不言而喻。
顾言琛继续问:“周颖颖被这样针对过吗?”
韩子爱回忆着:“周颖颖有点胖,所以直在被她们开玩笑。们刚来上班时候,有次们在车间里工作,忽然飞进来只很大黑甲虫,落在周颖颖衣服上,那时候她吓坏,站起身来边尖叫着边把虫子抖落。因为她很胖,在旁孙雨诗就嘲笑她……”
她顿下,把那个形容词说出来:“她说她像是只在‘跳舞犀牛’。从此以后,周颖颖就多个外号,叫做犀牛。”
对于年轻女孩子,就算是胖些也还是爱美,这样称呼明显带有贬义
顾言琛问:“她们会欺负人到什程度?会有,bao力行为或者是体罚吗?”
韩子爱抿下嘴唇:“有时候孙雨诗不开心,会把人拉到宿舍下面储藏室里,那里没有监控,隔音也很好,她们就在那里体罚或者是打人,她会扇耳光,还会强迫人,做些羞辱动作……没有人敢去揭发她。”
韩子爱说到这里,又想到不好事,捂住自己脸。过片刻才松开手,擦下眼睛。
顾言琛开口问:“工厂领导知道这些事情吗?”
韩子爱低声说:“这样事情,在每个车间都或多或少有出现,就算是告诉领导,都无法解决。他们只会怪下面告状女工多事。当初,在们车间里,没有人敢和孙雨诗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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