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口供俱在,顾言琛捏着厚厚叠资料,走入关着孙雨诗审问室。
孙雨诗似乎早就有预感,抬起头来看向他,眼睛里带泪光。
顾言琛没说话,把那些资料放在她面前桌子上。
孙雨诗在此之前已经被盘问许久,随后又被冷在这里段时间。
在之前,她脑子里就反复想着,如果别人出卖她怎办。
也许在平时,冷静状态下,她们可能会唤回理智,做出正确选择。
但是在那天,恐惧加持下,她们屈从性与随众心占据上峰。
她们成为帮凶,共同犯下罪恶。
顾言琛看着份份证词,大部分供述,都可以对应上。
而且女工们还讲述出很多细节。
“和两个人偷偷先去空地上挖个很深坑。”
“和其他几个人,把她用床单包裹着,抬出去。们把她埋在里面。”
“不是故意,知道错。”
“做这样事,要坐牢吗?”
个个年轻女孩,痛哭着,哀求着。
在有人招供以后,警员们终于找到突破口。
接下来,个个女工防线都被攻破。
由于人数众多,这场审问持续整整天。
过晚上六点,审问还在继续,沈君辞抽空回去吃顿饭,然后给顾言琛也打包份,带过来。
顾言琛匆匆吃过饭,继续开始奋战。
现在看到顾言琛再进来,孙雨诗对自己命运有预感。
她嘴唇颤颤:“她们都说对吗?”
那多人都指向她是凶手,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辩驳,也没有任何作用。
她脸色苍白,冷汗早就已经浸湿后背,额前头发也打绺,像是刚刚经历场大雨。
顾言琛道:“现在就差你口供,希望你交代谋害周颖颖
警方根据她们口供,还原整个案发,藏尸过程。
当晚,孙雨诗和陶雅还有另外名女工把周颖颖带到储藏室里,她们发生争斗,随后周颖颖死亡,她们陆续叫来其他女工,进行威胁,随后分工合作,处理尸体。
时间推移,已经到晚上九点。
除孙雨诗和陶雅还没招供,其他人口供已经录入完整。
沈君辞时不时过来看看审问结果,他又给他们条有利物证:“周颖颖指缝里留下血迹化验出来,经过鉴定,DNA和孙雨诗致。”
她们出学校就进入工厂,法律意识淡薄,更没有多少社会经验。
在槟城她们举目无亲,被关在那座像是监狱样工厂里。
长年累月机械化劳动,个人意志逐渐被消磨。
她们已经习惯孙雨诗对她们“统治”。
在当天晚上,在孙雨诗面前,她们就像是个个“奴隶”,屈从于上位者命令。
证词被收拢过来,那晚上事实也越来越清晰。
“当时太害怕,是孙雨诗威胁做,想要报警来着,是她们不让……”
“进去时候,是最后个人,她背上已经满是刀痕,那时候如果不下手,宿舍里其他人可能会起杀!”
“求求你们,知道错,能不能不告诉家里人。”
“帮着处理她衣服,件件剪碎,都是她们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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