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巢穴，钻出
个白白胖胖
男人，他迫不及待地跑过来，“灰奕，你回来啦，抓到
什
？”
“是角牛。”
灰奕捡起地上猎物，这头猎物外形长得像牛，头顶长着个尖锐角，于是兽人习惯叫它们为“角牛”。
雨季过去后，植物越发茂盛，野兽们个个长得膘肥体壮。灰奕趁天还没亮，往河边飞去，果然碰到群河边喝水角牛，他盯住里面最肥那头牛，追出十多里地，才
“再不睡觉，大海兽就要来吃不听话小人鱼。”
“大海兽不吃小人鱼，哥哥大骗子。”冬崽说，“哥哥也睡不着吗？那
给哥哥唱摇篮曲。”
说完，冬崽从记忆里挑选出首舒缓温柔摇篮曲，轻轻哼出来。
歌声随着海水飘荡开，沉睡中人鱼们无意识地勾起唇角，仿佛做什美梦。
唱着唱着，首歌还没唱完，冬崽自己先睡着。
寒湛在冬崽旁边躺下来，除拉紧手，其余部分都没有挨着冬崽。
冬崽捂着嘴偷偷笑起来，他挨着寒湛，毛绒绒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哥哥，睡不着。”
寒湛抬手盖住他眼睛，冬崽眨眨眼，小扇子似眼睫毛扫着他手心，痒痒，撩动着他心里最柔软角落。
冬崽小声说：“哥哥给讲个故事吧。”
寒湛想想，慢慢开口道：“其实很久以前，人鱼们不住房子里，也不睡床。”
流席卷着巨藻，仿佛要将它们连根拔起。却不想巨藻始终坚韧不催，牢牢守护着海城。
夜深，海底片漆黑，唯有小房间夜明珠散发着柔和光芒。石床铺上厚厚鲛绡，躺上去就能感受到软软触感。
这些鲛绡是寒湛特意让鲛人织出来，担心冬崽睡硬邦邦石床会不舒服，并且还将石床雕刻成扇形贝壳模样，完全仿照贝壳床雕刻出来。
冬崽晃着尾巴，尾鳍划过海水，拍起白花花浪花。
隔壁房间，寒湛低沉嗓音响起，“崽崽，是不是害怕。”
小人鱼睡得香甜，鼻翼轻轻翕动，小嘴巴砸吧两下，仿佛在睡梦中尝到什美味。
寒湛低头亲亲冬崽头发，好梦，他小人鱼。
盘古大陆。
天微微亮，只巨鹰爪子抓着猎物，扇着翅膀降落到悬崖边，落地瞬间，灰羽巨鹰化作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从地上抓起块兽皮，围在腰间，“其勉，出来。”
冬崽好奇地想听下去，“那为什现在大家都住房子里呢？”
“因为那些不住房子里人鱼都被大海兽吃。”
冬崽怀疑哥哥是故意恐吓他，就因为自己中午说想跟爸爸们在起，可以不睡床。他默默地抓紧“小被子”，他假装打个哈欠，“哥哥困，想睡觉。”
寒湛笑着捏捏冬崽脸蛋，“还想听故事吗？”
冬崽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听不听。”哥哥太坏。
冬崽想摇头说不是，但话临到嘴边，却变成，“哥哥，有点害怕。”
随后冬崽听见尾巴划过海水声音，下刻，寒湛出现在小房间里。
“哥哥在这里陪你。”寒湛低头拨拨冬崽额间黑发，“快睡吧。”
冬崽抿嘴笑笑，他拉住寒湛手，往里面挪挪，“哥哥起睡。”
海水仿佛凝滞瞬，冬崽又催促道：“哥哥快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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